第三十九幕·开始调查(3)

“……”少女恨恨地盯着郑昕，缓缓点了点头。
“那么……首先……呃……”郑昕虽然想到了第一个问题，但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怎么说呢，你对海拉尔人，或者说除了青狮帮外的人是怎么看的？”
“哈？”凯卢的语气极其不善，“拿了我们的东西，还想问我们对你们的看法？赶紧去死吧你这个混账！”
“嘛，我还不能这么早死呢。”郑昕轻松地笑着，“为什么要充满敌意呢？没有试着接触过吗？”
“接触？和你们这些人聊天太恶心了。”凯卢明显到如同实质的敌意压向郑昕，“尤其是现在，还敢绑着我……要和我交合就快点！”
“嗯……”郑昕歪着头，想到了一个问题，“我说，这个很常见吗？”
“啊？你指什么？”
“假如，只是假如——啊，就是举例子，可以理解吗？”
凯卢皱着眉头看着郑昕，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简单地说，我和你不是以这种方式见面。”郑昕思考着，缓缓说道，“我和你在一条普通的街道上见面了，这种时候，你看到了我，会觉得我会想和你交合吗？”
凯卢蒙了。
“我再举简单点的例子，不用你熟悉的环境，就说你去外面执行潜入任务。”郑昕继续提问，“在这种时候，我见到了你，觉得你很需要帮助，就上来想和你搭话——啊我先说明，在外面真的有人这么做，就比如这种时候，你会觉得我是想和你做什么事吗？”

凯卢的眉头松开了一点：“你不会吗？”
“我是不会，虽然你很可爱。”郑昕微微斜眼，“你们这里的大人，是不是和你们说什么‘你们提供身体给我们享用是你们的荣幸’这类的话？”
凯卢睁大了双眼：“为、为什么你会知道！”
“呃，骗一个小孩是很容易的，毕竟孩子很多时候都只是在模仿大人。”郑昕挠了挠头，“然后像是要让小孩子以什么为主要的概念，这个时候言传身教的威力最大，你是本地的是吧？”
“呃，嗯……”凯卢目光呆滞的点了点头、
“我猜猜……你的父母很希望你可以成为青狮军团的人，对吧？你身边的人也都在说‘成为青狮军团的一员是无上的光荣’之类的话。啊对了，还特别提到了‘外面的人都是不可信的’之类的话，对吗？”
“啊，啊……”
见凯卢目光愈发呆滞，郑昕叹了口气：“所以，他们是不是也和你说，杀人之后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又或者，杀人是正义的，类似这些的话语？”
凯卢彻底呆住，看着郑昕的表情跟看到怪物似的。
“全对啊……不，你现在反应不过来吗？”郑昕叹了口气，“之前和那五个小鬼说话的时候我就有点感觉了，你们对于杀死其他人这件事一点反感都没有吗？夺去他人生命的时候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吗？而且，你们似乎也不像是和外面的人有什么仇恨啊，为什么杀的这么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