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高考/究惑】苦咖啡（中）(2)

他捂着额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自己作风不正还要拖整个行业下水，搞得他必须大改方针，开会的时候还得说好话去留股东。
照他军校时期的脾气，直接开骂了。
“这样啊。”秦究若有所思，“除了补上亏空，看来我还能帮你解决滞销问题。”
“秦老板的公司好像走的路子跟我不一样吧。”游惑怀疑道。
“确实，不过我和你们业内几个有名的老板认识，干的就是把你们产品再加工的事。我跟他们打个招呼，他们要供应商，你这边要卖产品，两全其美。”
“问题是他们愿不愿意。”游惑道，“毕竟业内又不是只有我一家。”
“那就看阁下有没有斤两了。”秦究略有意味地笑了笑，“你脸色比那天好多了。”
后半句的声音比较低，似是特意说给游惑听的。
游惑眼神略有回避，不知说什么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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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游惑让秦究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吩咐助理把刚泡的咖啡端上。
“放糖了吗？”秦究问。
“去拿下糖罐。”游惑吩咐道。
“看样子阁下平时没有放糖的习惯。”秦究唠了一句出来。
“我不喜欢太甜的东西。”游惑回答。
两人交谈得很顺利。甚至连合同都签了。

或许是秦究那强大的亲和力，游惑第一次觉得和人商谈事务是件很轻松的事。几乎是他考虑到什么，对方也能想到；他哪里有疑惑，对方马上给出解决方案……就算是和自己关系很熟的朋友一起讨论，有时也会为了某个点吵得不可开交。可对方一直在顺着自己思路在说话……
巴不得自己马上就答应下合作。
天底下真有这么投合的人吗？
但游惑依然答应了合作。
毕竟寻找出路是目前最要紧的事。一切还是以公司利益为首要。
至于对方有没有别的心思，未来再见招拆招。反正合同内容是自己全程参与编写的，对方不可能在这上面设套。
那天两人聊得月亮都好奇地凑过来听了。
“天色也晚了，就到这吧，秦老板路上小心。”游惑起身要送他。
“倒也不那么急。”秦究邀请道，“游老板，晚上一起吃顿饭吧。难得聊的那么投合，再商谈点细节也无妨。”
游惑委婉拒绝道：“多谢好意。但游某今晚还有事，择日再约吧。”
“择日不如撞日。”秦究绕过桌子走到他那一侧，凑的很近，鞋尖都与对方相碰。
“秦老板，原谅下，游某不大喜欢和人贴得过近。”游惑依然拒绝。
“是么？”
游惑都被挤得与桌子相贴了。他对上对方那深色的眼眸，思量着该怎么拒绝。可对方却盯着自己那双浅色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