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的碎片记忆（八）回忆我的老师父(3)

许多活都是由他老人家一个人完成的，不过我们有时也会去帮帮他。可开始那段时间里，他总会拒绝，我每次提起帮忙，他总会笑着说一句说一句：“我还不老，自己干得下来呢！”
看来是不服老啊！不过，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无法避免的事实。在这两个月后，他便不像以往那样出门到很远的地方了，看来是谁都会老去。
老师父只吃素食，都非常清淡，例如萝卜、白菜、菠菜、土豆、红薯，很多很多的，他说别的季节里吃得更多的是杂粮，而冬天时，这些蔬果大多都被埋在土里保存。
他没吃过什么大鱼大肉，毕竟环境也不允许， 但他的身体却十分健康。我从没见过他焦虑，也没听到过他喊哪里痛。他有时甚至还会为我的一些小毛病吃惊，不止一次地劝说我应该改掉哪些恶习。
这里冰冷的环境就像冰箱一般，可以是食物不容易快速地烂掉。老师傅还说，以前环境好的时候，山里总会有蘑菇，各种各样的，有像针的，有像伞的，有的还毫无规则。他对这些都有很详细的区别，可惜我没能记下来。好在大晗把它们清晰地刻在了脑子里，所以我便不再为以后找不到食物而发愁。
“蘑菇不能一直被水泡，那样会烂掉，毕竟可不能想当然的去做事。蘑菇晒干之后存起来，吃的时候仍然可以被泡开，但用你们年轻人的说法看，可能不健康。不过我以前就是这么吃的，我可从没出过什么毛病来，我倒觉得这比吃肉强。”

老师父也曾给我们说过关于做饭的事，这正是仲人感兴趣的。不过，他做的饭一般都是煮和蒸，不像仲人那样常用油去炒葱和蒜。不过，他有时也会放点辣椒和生姜，说是可以提味和驱寒。
有次大晗问老师父为什么不吃葱、蒜和韭菜，老师父就很简短的说了一句：“这类东西是饿鬼喜欢接近的，熟吃生淫，生吃生嗔，它们会使运气消散。”
他也觉得这些涉及到了别人的喜好，也就没有强求过我们，只让我们得答应他不能去伤害动物。他有时也会兴致勃勃地说很多如何驱赶虫子的方法，但从不提如何打猎和钓鱼，尽管他承认他年轻时很擅长那些事。
尤其是在傍晚时分，那时他最喜欢说笑的时候，因为大家都闲了下来。有次的内容就让我十分记忆深刻。大致讲的就是一个小孩是如何掏马蜂窝后，又是如何被马蜂捉弄的事。就当我们知道那个小孩就是他的时候，都纷纷都“哈哈哈”地笑得合不上嘴，因为他讲得真的十分诙谐幽默，这我还学不来。
老师父还为我们讲一些奇闻，仲人特别喜欢听，几乎每天都让他去讲。可他从不指名道姓，因为在他看来说别人的是非就是造口业，会遭报应。不过他有时也会说说他即兴编出来的故事，不过并没有什么恶意，所以我们依然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