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5）(2)

飞进来房间的东西带来火光，立刻点燃房间里的针织品，叶子只想到宁宁还在隔壁，连怕都顾不得，立刻跑去照看女儿。
房子里同时几处起火，保镖、看护们乱作一团，各自保命，江海被惊醒，他甚至一度认为这是噩梦，刹那间醒了酒。
“叶儿！叶儿！”江海大喊着，顾不得危险冲向2楼。宁宁的哭声撕心裂肺，带着恐惧和无助。江海隔着烟雾看不清路，俯身匍匐着爬进女儿的房间。
“爸爸在，不怕。”江海接过女儿，把叶子护在怀里，一刻不停地带着她们向外闯。
大门口的造型被烧了一半，斜斜地栽倒，江海只能用身体护着叶子，被实木屏风结结实实地砸中，他向前推着叶子，踉跄地险些摔倒，好在还稳稳地抱着宁宁，有惊无险。
大火难以平息，叶子看着眼前的场面，已经说不出一个字。江海扶着她，竭力安慰却无济于事。她本想接回女儿，可裤腿突然变得湿热，血水已经浸透白色的裤管，她抓着江海的手，想要交代什么，却没力气开口。
叶子早产了两周，好在有惊无险，她一年多前生产过，对整个过程有些清晰的记忆和了解，除了疼一些并没什么特别的。
“用力！你听话，这是要用力的时候不能睡的。”

她明明拼尽全力，可是医生依然在斥责她。
“这孩子你还生不生了？”
她有些恍惚，这个孩子，她该生吗？
下身坠痛难忍，叶子觉出自己的肚子被人推着拽着，难受得不能呼吸。她攒了许多力气，终于把胎儿推出体外。
他还是昨晚的样子，胡子更长了一些，看起来邋遢又疲惫。贴着叶子的脸，江海愧疚得说不出话，家已经变成一片废墟，叶子受惊早产，差一点一尸两命。
“孩子呢？”叶子累极了，多一个字也不想说，这会儿她的心全在新生儿身上，连身体还在持续的疼痛都懒得理。
“孩子？孩子在……”江海懵懵地环视房间，缓了一会儿才想起孩子去做体检还没回来。他只顾着叶子，旁的都交由手下人处理，连为人父的喜悦都忘了享受。
“你受伤了？”她眼里含着泪，想到几个小时前的惊险家里的狼藉和江海被砸的场面，连眼前的光线都觉得刺眼。
“我没事。叶儿，你放心，我会保护你和孩子们。”
叶子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她不能想象江海会对着她发誓。好累啊，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疲惫，突然困倦得一点力气也没有。小声抱怨着累，贴着江海的手，在他的掌温下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