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睁不开的眼睛(2)

自我打趣了一番。
用手把腿掰成盘座的样子，整个人靠在淋浴间的墙壁上，把小猫拎到了自己的腿上。
小家伙有些不知所措地东嗅嗅西闻闻。
李去疾把酒精瓶打开，用棉签沾了一点，一边轻轻挠着它的下巴，一边轻轻地擦拭起了小家伙身上的污泥。
很快，酒精就用了大半瓶，而李去疾的裤子也基本湿透了，好在开着浴霸，倒是不冷，只是裤子贴着皮肤很不舒服。
泥团子也终于渐渐地显露出了本来的样子。
小家伙大概比李去疾的手掌大点有限，虽然有人喂了些酸奶，但是轻轻一摸就能感觉到皮肤下的骨头，身上黑黄白三色相杂即使擦试过了毛摸起来也有些发涩，耳朵则一只黄一只白。
只是……
李去疾蹙了蹙眉。
小猫的整个眼部被污渍糊住了，就像是一个泥做的眼罩。
即使他已经用酒精擦拭过一遍，但是这些污渍却没有脱落的意思，仿佛是长在上面一样。
李去疾毕竟没学过兽医学，曾经学过的动物学也只记得界门纲目科属种这几个字罢了。
实在是不敢擅自再动弹小家伙眼部的污渍。

用纸巾把它身上残存的浮灰和酒精擦干净，李去疾把它放回了纸盒里。
可能是太过疲惫，小家伙在擦拭的中途就已经睡着了，现在也没有醒。
李去疾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
之所以是半瘸就在于此了，虽然发病的时候半身不遂，但是基本半天就能稍微支撑住体重，只是还是不能弯腿，不用拐的话，走路就和鸭子一样，双腿伸直，晃着向前摆动，而且还可能突然失去控制，极不雅观地摔在地上。
然后大概一个星期之后就可以痊愈——只要不再发病的时候再次受冻或者受伤的话。
贴着墙，李去疾在手机里找着附近的宠物医院。
“我也是个智障。”
看着app上所有都是尚未营业的医院，苦笑着摇了摇头。
“24小时的时候，在这城乡结合部的地方可找不到。”
回头看着纸箱里的小家伙，此刻已经自然地蜷缩成了一团，虽然眼睛上还是有着让人泛恶心的污渍，但是似乎并没有影响它的生命。
李去疾稍微迟疑了片刻。
把纸箱放在了床头柜上。
“被我收养，看来确实算你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