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1.28寒假日更】蔷薇开在精神病院(2)

过了半晌，小孩儿还是开口了：“你真的能帮我逃出去吗。”
“当然。说理由。”
“我想去见一个朋友。我们约好了蔷薇花开的季节再一起玩，再不出去，蔷薇花就要落了。”
“就因为这样，天天撞门吗。”
“我根本就没病，没人信我。是他们不想管我，他们离婚有了各自的家庭，就把我丢到了这里。”
“疼吗。”V举起手，按了下小孩儿头上的纱布。
小孩儿龇牙咧嘴，却没有叫喊，打掉了V的手。
“你好像实验室的兔子。我帮你逃出去。”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精神病。”
“除了相信我，你有别的办法吗。明天【早起】，四点钟。病房里等我。”
“监控怎么办？”
“我会破坏掉。”
“门禁呢。”
“我会搞定。”
“守卫呢。”
“每天四点左右，守卫都会睡着。”
“好，明天四点，准时在房间等你。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我会报复。”小孩儿死死盯住了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女人。

四点。如期而至的除了时间，还有V。
病房里没有开灯，二人对视，小孩儿的目光亮如山泉，他跟在V的身后。监控、门禁、门卫，果然都如V说得一样。一切都很顺利。V感受到旁边这个小人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可又不同于昨天，这就是重获自由的兴奋吗。
精神病院门口，小孩儿撒开腿要跑，被V薅住了后脖颈。
“我开车送你，结束了再带你回来。”
小孩儿着急赴约，又怕生变故，没有多做考虑，就上了V的车。
“目的地是哪儿。”
“你开就好，路线变动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V也并没有纠缠，礼貌这种东西她没有，也不需要别人对她有。
车停了，停在了墓园。
两个人站在了其中一座墓碑跟前。小孩儿伸了伸手，摸了摸照片中小女孩儿的头。从病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朵蔷薇花，轻轻放在墓碑前。V认得，那朵蔷薇开自精神病院。
没有人说话。
回程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