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瑟清语 神秘之窟篇:死之华章(2)

对那个不知所演奏之物为何的迷茫。
沉重的疲惫感似乎要压断他的脊梁，真实的酸痛感，清晰地映在他的背后，像是接受着谁毫不留情地攻击后那般。
思绪的朦胧，禁止了他所有思考的可能，那一段落下空白的回忆，更是无从谈及……
但他能断定，那必然是一段……绝不应该忘怀的回忆。
尽管，会令自己痛苦到从梦中惊醒。
因此，他憋起劲，努力回想那段回忆，但马上被眼睛的刺痛用力扯回现实。
伴随而来的，还有眼睛旁温润的感觉……
“眼睛好痛……”
他稍稍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即使那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徒劳。
但他明白了，那种充满悲伤的触感……
“……是眼泪？”
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像是对自己无感的哭泣感到迷茫，又像是继承了梦中的悲伤那般，像是不知为何感到痛彻心扉的悲伤。
这里是……家？
他透过被泪水朦胧的视线，大致地判断自己的所在，但却惊奇的发现，这里是家……
是那个……自己似乎为了什么目的可以逃离的家。
意识到这一点，他便不顾身体上的一切痛感，丢下凌乱不堪的床铺，吃力地向着房间的外面逃去。

“……要马上……离开”
他说着不明所以的发言，实际上，那似乎是他自己潜意识里的指令。
这个家……马上会发生什么……
并伴随着这样的宣言，悄无声息地蔓延着。
满身的酸痛滞留了他的意识，凭着本能，他向着门外走去。
但经过窗边的一刹那，他马上像是被指令定住了一般，杵在原地，目光走向窗外。
窗外，阳光一如既往的明亮，但似乎却像是要灼烧万物一版，毫无顾及地发散着可怕的热度。
太阳的背景却似乎沾染上颜料一般，印上了难以联想的血红色。
但，这些都只是插叙。
他真正感到错愕的，是他的眼睛。
那对几乎夸张为血红色的，平静如死水一般的眼睛。
那由内而外展露出的哀戚，连他自己都感到惊奇。
那对曾经自己引以为傲的光亮双眸，已而彻底被名为悲戚的猛兽吞噬。
他马上抱起自己的脑袋，用力地拍了拍，不想相信。
但却马上意识到，那便是现实。
无论如何摆出微笑，都看不见哪怕一丝光芒。
为了掩盖自己的迷茫，他飞快地向着门外跑去，尽管因为酸痛造成了自己狼狈不堪的动作，他也没有意思去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