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待发(2)

小龙女在旁边一边看着杨过练掌，一边默默的用长剑削树枝制作木剑。一个时辰过后，小龙女面前已经插满了三四十把做好的木剑，小龙女心道这么多木剑差不多了，便挥手示意杨过过来。“过儿，虽然我不能在掌法上指导你。但是我昨晚突然想到了，我可以用左右互搏和天罗地网势发动剑阵陪你练习。”前世因为两人相遇后杨过已经断了一臂，小龙女害怕杨过伤心，所以对左右互搏的窍门只是微言带过并未细述，如今重逢小龙女也曾尝试教杨过左右互搏，但是杨过总是连第一道关卡左手画圆，右手画方都无法完成，只因杨过心思细腻，分心二用之法与他始终是不合适。
杨过当年也在绝情崖上见识过小龙女左右互搏玉女素心剑的威力，自然知道爱妻的剑招实在已经超越了祖师林朝英所设想的最高境界，但他未能亲眼看见当年重阳宫一战前半段小龙女一人独挡九大高手，非但不落下风，反而还能让九大高手只能勉强防守。杨过笑道：“姑姑能帮我练习，那是再好不过。只不过我怕顶不住姑姑的剑阵。”小龙女捂嘴笑道：“如果过儿感觉抵挡不住了，高举双手认输便是，我便马上撤招。来吧，接招吧。”
说罢小龙女弯下腰来，双手不住在地下抓木剑，一一掷上半空，同时空中木剑一柄柄落下，她一接住跟着又掷了上去。但见数十柄木剑此上彼落，剑光闪烁，煞是奇观。古墓派武功本不以内力沉雄见长，而凭手法迅疾取胜。她“天罗地网势”使将出来，数十柄木剑随接随抛，在她自浑若无事。她手中每一刻都有兵刃，也是每一刻都无兵刃，只瞧得杨过目瞪口呆，心叹实乃毕生从未见过的奇观。

猛地里小龙女左掌扬处，在一柄自空落下的木剑剑柄上一推，那剑横飞而出，向杨过疾刺过去。这时空中又有两柄木剑落下，小龙女双手分拨回带，七八把木剑一起飞向杨过。杨过急忙运气，以怡然自得掌中的一招“泰然自若”扎稳马步，双掌分别挥出，以掌力将来袭的木剑一一格挡开。
小龙女一边左手抛剑拨剑袭向杨过，一边右手发动双手互博分心之术，挥动金铃索将杨过用掌力挡开的木剑重新取回身边。如此反复不断，地上的木剑始终不减，竟然是有如潮水一般挥洒自如的无限剑阵。如此连续缠斗了一个时辰，杨过渐感吃力，挥掌速度减慢，那里还有半分“泰然自若”的气势，而小龙女的天罗地网剑阵仍然丝毫未受影响，依然是连绵不绝的木剑不断袭来。又过了一会，杨过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不得以只能高举双手投降了。小龙女见势，立马收了剑阵，取出手帕走上前去为杨过擦汗。杨过叹道：”姑姑的无限剑阵果然厉害，初时我还能发掌对抗，但长时间对抗却是后继无力了。“小龙女一边给杨过擦汗，一边笑道：“过儿不必心急，以后我一直这样陪你练掌。过儿这么聪明，早晚能想出破解之法。”
其实主要是内功心法不匹配，古墓派玉女心经乃是阴柔之力，加的主要是出招速度和敏捷度，却并不以爆发伤害见长。杨过此时以玉女心经内力发动怡然自得掌，自然难以持久。如果能配合以连绵不绝的阳刚内力，则补足续航弱点，威力将大不相同。杨过自然也明白此理，也心知恐怕只有小龙女提到的，当年在华山之巅遇到的觉远大师和张君宝小弟弟所修习的九阳内功才是自己这套掌法的最佳载体。但是此时张君宝还未出生，觉远大师也不知九阳真经是武功秘籍，贸然行事恐怕会影响两人未来的命运，非大丈夫所为。杨过心想：“内功心法前人也是自己创作的，我就不能自己创作出一套媲美九阳内功的阳刚内功吗？“想明白此节，便不再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