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第二章——逃跑(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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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潇潇一丝不挂，站在沾满雾气的镜子面前，用手抹了抹镜子，看清了自己那张脸，跟五年前的气质完全不一样，这时的她早已不是那个小女孩，懵懂、冲动……与当年相比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双眼睛，沾满了泪花，不论是因为那句“为了利用你”而哭，还是后来得知江寒的死而哭。她从被救起的那一刻，似乎并没有得到救赎，相反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后来她才明白，江寒不可能没听见那么大声的木板“吱呀”声，也不可能能这么晚才追出来。其实他早就知道她要逃走，如果不是因为她开了手机还打了报警电话，他或许根本就不会追出来，任由她就这么回归父母身边，回归正常的生活。就算她回去将他的藏身之处暴露出来，警察要找到这也需要几天，对于他，做完该做的事足够了。
“江寒，在你眼中，我真的就是你的妹妹吗？”余潇潇侧躺在那张大床上，落地窗的窗帘没拉上，从窗缝里钻进来的风将窗帘微微吹起。她就这么看着天空中那轮圆月，那片乌云将月亮遮住大半，跟那天晚上的情景一模一样。
那句没有得到答案的话，不知道多少个夜晚回荡在她脑子里陪伴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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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一如既往地待她，当年余潇潇只有十九岁，可她所表现出来的特质，远超同龄人。她的平静，她的从容……到死亡的那一刻都深深刻在江寒的脑袋里。

那天晚上，她没死。江寒抱着摔得快散架的余潇潇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回到别墅，她的脚扭伤了，肿的跟猪蹄一样根本走不动路，再加上身上暴露的肌肤都被划伤，她根本就没有精力再逃跑。
一路上，江寒默不作声。
“为什么？”余潇潇没有问全，但两个人心知肚明。他大可以杀了她，一了百了，他也曾警告过她，可到最后江寒却没有动手。
“对于一个杀人犯而言人质是我的最后一张底牌。”江寒的话就像那天的雨水一样冰冷，每一个字都敲在她的心头上。
所以一切都是她多想了？没有杀掉她的这些天，她对于他算什么？就是所谓的“底牌”吗？余潇潇，你真是可笑极了，心中的苦涩蔓延开来，乘人不备传遍全身。
江寒知道，刚刚那个电话接通了，不用过多久，警察一定会起疑查到这里，他得加快速度了。可这就意味着，他和她相处的日子，没剩多少天了……
两个人回到别墅，浑身脏的离谱，尤其是在灌木丛里滚了一段路的余潇潇。身上的衣服都是污泥与雨水的混杂物，甚至连发丝上都缠上了枯枝败叶。江寒将她放到浴室门口。
“洗澡吧。”说完便要转身走人，结果衣角瞬间就被某人扯住了，江寒还愣了愣。
“……”余潇潇眼巴巴地看着江寒半天说不出话，两个人就这么尴尬地对视了差不多三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