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骑士与吟游诗人 19.默然的悲哀与上门的警卫(2)

“将尸体置于卧室很不妥当，但这也不是置身事外的我们能轻易指责的。”
瑞又打死一只，巡视屋子里暂时没苍蝇后，不禁摸了摸手里那把艾尔赠送的伞，说起来自己好像还没告诉神烦田野里的事情。
放下手里的扇子，瑞听见了诗人的喊话，在喊话中又出现了那个熟悉的发音〔骑士〕，瑞料想着是在和自己说话，转过身面向诗人，看到他正盯着自己裤子看。
神烦这么看着我，十有八九是在问我去哪里野了吧？我该怎么和他说呢……还有…目光请不要这么露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的倾向…
当然，瑞的心里话是诗人听不到的。
“你在麦田里找到了凶手的行踪了吗？”
诗人想到了一点，又一次询问道，眼睛里闪出了高光。
见诗人又在问，瑞觉得自己应该和神烦说一说围墙的事，于是从诗人手里拿过笔记本，诗人也从包里拿出罐墨水，适时的把羽毛笔递给瑞。
瑞就自己的所见所闻，被放血的尸体、墙壁上的抓痕、地砖上的脚印、烧裂的骨头与融化的铠甲，最关键的就是那怪异的易燃“黑油”，瑞也写了下来，并且在结尾隐晦的暗示诗人——你觉得这像是人干的吗？

瑞觉得那不是人，但是又害怕那真的不是人。
诗人迫不及待的拿过笔记本，眼珠子滴溜溜的就从左往右把瑞写的东西都看完了。
“不愧是你啊，骑士，事发后不是拘泥于麦田而是探查了城楼，居然还可以把这么多的细节都观察下来，真是心细如发。”
诗人啧啧赞叹瑞的细心，言语里隐隐的打颤却让人听着不像是在夸人，更好像是通过说话平静心态，神情并没有夸奖人的那副轻松样子，
“连墙上的裂缝都有摸索，这洞察力只能用细致入微来形容。”
瑞要是知道了诗人是这么夸赞自己的，那一定会相当不好意思的抓耳挠腮，哪有什么明察秋毫，不过是巧合中的巧合，顺带把雷都踩了一遍而已。
“黑油？是鲛人的油吗？不、不对，完全不同……”
厨房的门开了，诗人马上收住表情，停下了嘴里的念叨，沉重的对凯尔说：
“他会好起来的。”
凯尔端着重新煮的蔬菜炖肉，看着戛然而止的诗人，只是默默点头，神情有些怪异的端着碗进了老先生的卧室。
瑞坐在椅子上，无言的感受他人悲剧，这种感觉本应是消沉而枯燥的，对陌生的人没有大的牵挂，只有简短的默哀，可是对于死者的家属来说，两个亲人死去，唯一的一个还活着的又疯了，闻者伤心听者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