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对战(11)

她问我为什么要救老婆婆，我说是举手之劳能帮就帮。她嘲笑我对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这么上心，质问我为什么不多操心自己的事情。我反问她，你不来杀，我会有什么事。她切了声瞪了我眼。
我和她都明白，存在的意义。如同两千年后的程序，自己不过是个变量，按照给定流畅在跑。用的时候是枚指针，把数据搬运过来搬运过去。不用的时候搁在一旁。没有选择，也没有思想。硬要说存在有意义的话，那就是没有意义。
她无法说服自己不来杀我，我也无法阻止自己将要来临的厄运。仿佛被无形的手操控，虚妄已经不去追求，乐趣也仅存在当下所做的事情中。
是我让老婆婆产生思念的情绪，使老婆婆离开避过不久就到的兵患。老婆婆捡到我也算是机缘巧合，帮助她避难是我理应要做的事，可能是她儿子为百姓做事积累功德的福报。
夜里飘过阵细雨，清晨天已放晴。天朦朦亮哥哥就出门了，太阳晒到屁股我起的床，玩了会就和哥哥与父亲往县城赶。中途去了坟山，看望哥哥的父母还有要杀我的骷髅。

到达县城，我和哥哥去看戏，父亲去买家什和先生交代的物件。太阳向西偏时，兵寇来了，我和哥哥就跑。红衣骷髅透过人群在地上摸了摸，原本埋在土里的石头就突了出来，成了半露出土的石头。她知道我的路线，不需要多大的石头。那块石头不明显，在平地里很常见，可是我的脚却扭了。
如果我的脚不扭，我和哥哥早点找到爸爸，我们仨就能跑进群山逃过兵患。脚扭了拖慢了速度，没转过山坳就碰见了兵，我迷惑了两个兵，让三人得以逃脱。
过山坳没骑多远，被发现四人追来。为了保住我和哥哥，父亲走宽路引敌。父亲被兵追上，四个骑兵还算公正，派一个与父亲搏斗。刀光剑影骑兵输了，遵照约定放父亲走。
我真傻，要是不哭，骑兵就不会来追。要不是军将等住去路，哥哥带着我也能逃脱，为了救我将我扔进草丛。哥哥被军将逮着五花大绑。四位骑兵来见军将领罪，军将命四人寻我将功补过。那时已近黄昏，视线昏暗草木茂盛，不是没躲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