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对战(2)

我来到学堂，看见哥哥坐在靠窗的位置，正望着院里的大槐树发呆。我跑到大槐树前面蹦跶，哥哥看见我眼神突然变亮。他肯定是在学堂里坐腻了，早想找个理由溜了。见到我立刻用眼神示意我，教我快点去向先生请假。我哪有那么乖，想起往日里他欺负我的行径，我决定逗逗他。我若无其事的在学堂里晃悠，仿佛没看见他。大约晃了一刻钟的时间，我才慢腾腾的向先生走去。说明了来意。
先生听完就招呼我哥跟着我走。先生继续教学，稍后仿佛想起了什么，拿起张纸跑了过来。我听见脚步声就停下朝后望去，看见是先生就急忙和我哥迎了上去。先生跑的气喘吁吁的把纸塞给我哥，并给了些许钱币。让我哥把纸和钱币交给我爸。一路上我俩追打跑闹很快就到了家。
我哥把纸和钱币交给我爸，说是先生给的。我爸拿着纸看了好一会儿，叠好放进衣兜里。我问我爸纸上写的是什么，我爸只催我和哥哥上车。没说半点关于纸的事。爸爸在前面赶着马，我和哥哥坐在后边感到疑惑。又问了几次，我爸没说。我俩只好作罢。

坐在车上看着周围的花花草草很快就把这件事忘了。爸爸赶车的速度不是很快，有时路边的花朵离马车很近，哥哥就探出身子摘花。哥哥动作很是熟练，摘了好多的花。等到西山时，哥哥已经盘成了个非常漂亮的花环。
西山是我们村的坟山，我哥的父母，我哥的妹妹，都埋在这里。我哥的母亲先走的，是在生我哥的妹妹时难产身亡。我哥的妹妹没能活过满月也走了。连年征战，城里征兵。我哥的父亲和我爸都上了战场。
我哥的父亲和我爸成了战友，我哥的父亲在战场上牺牲，把家人托付给了我爸。我爸在战场上受了重伤遣返回家。我是在我爸从战场上回来的第二年秋天出生的。那时我哥已经被我爸接回了家当作亲儿子对待，把未能满月的我哥的妹妹视为亲女儿。我就成了家里的老三。
我哥把花环放在我二姐的坟头，说：“妹妹，哥和弟弟来看你了，你看这花环好不好看”。说完就跪在我哥的母亲的坟头，叫着娘述说着往事讲着这些日子的见闻。我看得鼻子酸酸的别过头，在山间捡着漂亮的石头。把石头摆成漂亮的图案放在二姐的坟前。父亲站在不远处点着旱烟，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