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迷看台冲突《热血坚毅歌》139.中场球迷骚乱(3)

双方的间隔在逐渐缩小。
两拨球迷顶在最前线的，多是些身材高大强壮或是肥胖的球迷。其中有人把双手摊在腰间或是胸前，同时摆弄着手指，示意对方有本事过来单挑。还有人用食指指着对方不停地点，也有人倒竖大拇指，或伸着小拇指甚至中指羞辱对方。
谩骂的内容，基本都是上半场比赛中已经出现过的辞藻了。由判罚尺度和判罚结果的不满，演化成了不同球风的球队之间的相互诋毁。然后不知不觉中又风向一歪，又变成了地域之间的相互攻击。
黑哨，武术队，野蛮人。
花钱买冠军，假摔队，柔弱娘炮。
乡村野狗，穷山恶水出刁民。
城区败类，忘恩负义兔死狗烹。
他们相互投掷的杂物，其中有装饮料的塑料瓶、易拉罐、被团成球的零食包装，偶尔还有玻璃质地的啤酒瓶和汽水瓶。
两拨上千人的球迷在谩骂和投掷杂物的过程中越挪越近，他们中间那条纵向的“过道”已经仅剩三四米的宽度了。

有些间隔小一点的地方甚至彼此的距离更近，以至于有几个突前的人可以碰到彼此的手指。
那两人无意间指尖一碰，其中一方敏感地甩手去打。另一方躲开之后，顺着手臂的摆动再去还击，前者也躲了过去。随后，双方继续指着彼此骂。
……
其他区域，有些人已经开始肉搏掐架。
当然，也有人并不在乎或者是没意识到周围的混乱。任凭身前身后的人打得再激烈，他们也继续待在原地，有的吃着东西看向场内，有的在玩自己随身携带的俄罗斯方块游戏机。
其中有个卖零食小吃的体育场女员工，迫于“不得擅离职守”的工作规定，她只好眯着眼、流着汗，无奈地继续叫卖着：
“汽水，鸡柳，麻辣串儿……”
刚把一装满汽水的纸杯递给某球迷时，旁边正在掐架的两个面相凶恶的壮汉，突然碰到了女员工的手臂，汽水撒在了旁边正在低头玩便携游戏机的球迷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