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侣外传(14)

“孩子，你太可怜了。”杨过转向晓菲。
“今天我总算见到娘了，你们却要杀我爹。”
“晓峰，是爹该死，不怪你娘。”
“不，爹是好人，你疼我，好东西从来舍不得吃，都省给我。为了带着我，你甚至和师父吵架，放弃了全真教掌门人候选人的身份，被逐出师门。”
“晓峰，你是爹的亲生儿子，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为了你，别说是什么掌门人，就算是要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尹志平说罢，一口鲜血喷出，应声倒地。
“爹，你不能死，我不能没有你。”
杨过和小龙女面面相觑，十分为难。本可以手刃淫贼，报了十几年的耻辱仇恨。却不料，孩子离不开他爹。坏人也是有感情的。常言道，虎毒不食子。纵然尹志平淫邪之徒，父子之情亦有。
“晓峰，爹没有骗你吧，已经给你找到娘了。”
“爹，你没骗我。”
“你以后还调皮吗？能听爹的话，好好写作业吗？”
“爹，我听话，不惹你生气了。”
“你能好好读书练字？不和同学打架？”
“是的，爹。”
“你已经15岁了，一定要刻苦练习武功，不要再睡懒觉了好吗？”

“爹，以后我早上不睡懒觉，和你一块儿起来习武。”
“还有，你遇事要忍，不要随便就和人吵架，更不能轻易动手。以后爹不在了，谁来保护你呢？”
“爹，我不打架，我听话，你不要死，”
“爹迟早都是要死的，只不过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什么区别呢？”
“爹——”晓峰扑倒在尹志平身上，放声大哭。
“杨过，杨过，我的暗器是有毒的。我早已身中剧毒，不出一两个时辰，就要撒手人寰了。”
“尹志平，你有什么话要说？”面对这父子情深，生离死别的场面，杨过想起了当年，自己小时候，母亲去世的那天。想起了自己为了给父亲报仇，到处寻找郭靖的往事。
“杨过，无论是情敌，还是朋友，我可不可以恳求你一件事？”
“嗯，你说，”
“我死之后，请你收下晓峰，不求他作为你的继子，就请你收他为徒吧。”尹志平说着， 艰难地朝杨过一拜。
“尹志平，这点你可以放心。他是龙儿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不会影响到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他以后不仅是我的大徒弟，也是我们的长子。”杨过紧锁眉头，认认真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