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禁同人】缥缈(十六)(2)

而若从「狂化」状态解脱，上条的思想便会再度回归，与蚩尤的思想发生碰撞，争夺控制权。
这本来是娘娘的计划。
但是。
「既然你能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那也就是说……」
「是啊，」蚩尤接过话茬，「『他』已经放弃这个世界了，就和当初的我一样。」
经过一次次精神上带来的极端刺激，上条当麻已经对世界产生了无力感与厌倦感，他最终只会永远的沉沦下去。
在最后半句， 蚩尤的话语渐渐变得像是轻声呢喃一样。
宛如活了无数年，看尽人生的黑暗面，对人生已经保持一种达观的绝望感。
「你还是忘不了『那件事』吗？」娘娘的声音也轻了下来。
「忘？怎么可能忘？我如此费尽努力，千辛万苦的做到如今这种地步，不就是为了『她』吗？你居然还问我忘的了吗？！你告诉我，我怎么敢忘？！！」
蚩尤情绪逐渐失控，语气开始不客气起来。
「唉。」娘娘将兵器收回，叹出口气，眼神竟有点落寞。
「不仅是你啊，」她的嗓音混杂了些许其他的味道，「我也不曾忘记。」

「不用你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们当初那副高高在上的丑陋嘴脸呢？！你们那正义凛然的做作姿态又去哪了？！」
蚩尤怒吼着反驳娘娘。
「你还是没有释怀啊。」
娘娘的眼睛变得深邃而又黯然，想起了曾经。
「这几千年里，我也曾多次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到底是谁错了……」
蚩尤没再说话，一脸平静地等着娘娘说完。
娘娘张了张嘴，好不容易调整好思绪，说出了一个悲凉的答案。
「……后来我才发现，我们都错了。」
娘娘抬头望天，回想起了「那个女人」。那个娘娘一直当作「姐姐」看待，却狠心把「那个女人」逼的自杀。
那场战争中，背负了太多的罪孽，不管是哪一方，都无法正视其所带来的结局。
这是一场颠覆了正与邪之范畴的战争。
这是一场跨越了神与魔之界限的战争。
在那场战争，娘娘选择了「正义」一方，可如今看来，也是「邪恶」的一方吧。
「我们都对不起『她』，」娘娘的话语变得异常轻柔，「对还是错，这已经混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