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每天一瓶牛奶 第二十五瓶 难以言喻(3)

少年人大概就是会在一些小地方偷偷跟你较劲，他们向上，他们意气飞扬，他们似乎总在打直球，但关键时候又藏起自己的心情，跟你拐弯抹角。眼神还是青涩的，却故意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表情。
张起灵没喝完最后的牛奶，轻咬了下吸管，点点头，自觉坐在了吴邪后座。
吴邪不知怎么心漏了一拍，好像比他想得顺利。
张起灵自觉扯住了吴邪的书包带，意思是他来背。
吴邪往他身后瞟了一眼，道：“小哥，你自己还背了个，我来就好。”
“我放前面。”他身后那个没装什么东西，瘪瘪的，最重的那瓶饮料早就进了吴邪肚子里。
“那我们换着背。”吴邪取下书包，手勾到了张起灵的书包带往下扯。
张起灵任他扯下书包，然后把吴邪的书包背在了前面，正好抱在了怀里。吴邪背上张起灵的包，确实很轻，卡纸只是因为太长又不好折才露了出来。
“小哥…”吴邪想说一句“抓紧”，然后胳膊往后拉住张起灵的手扶着自己，但没等到他开口，身后的人自己就抓住了他腰侧的校服，直接越过了书包。被人抓住腰侧的感觉相当特别，吴邪第一次感受到，轻轻的又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重量，他不是耐痒的人，好在衣服算厚。

他本意也是想让小哥抓他衣服的，虽然心里也想过抓他背着的书包就行。吴邪不自觉地选择了“抓衣服”，张起灵又主动做了，他觉得有些愉悦，很奇妙，就像今天要去小哥寝室住一晚，他其实前两天就觉得有点莫名兴奋。
小时候他也会在出去玩的前一晚，激动得睡不着。
跟张起灵在一起的时候，吴邪偶尔想表现得成熟一点，但很多时候他仿佛又变得幼稚了，这是难以言喻的状态。
“怎么了？”张起灵坐在他的后座，轻轻扯动了他的校服。
“没怎么。”吴邪一只脚踩上了踏板，往前滑动起来，“小哥，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