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骑士与吟游诗人 18.收下与付出简单的善意(5)

坞维尔老先生好像没有看到走近的瑞一样，疯癫了一样的抱住尸体，嘴里似乎念念有词，说着说着又哭了，雷声掩盖了他的哭诉，天空降下的电光照亮了他心碎的面容。
他紧紧抱着被禁锢的死尸，脸埋进死尸的衣服里，就好像身份对调，一个孩子涌入父亲的怀抱。
这样的大雨天，老人的身子骨会扛不住的。
瑞想伸手拉拉他，结果被一把打开，坞维尔老先生死死抱着自己孩子的尸体对瑞恶脸相向，嘴里尽是意味不明的大吼大叫，神情满是凶狠。
瑞摸着自己被打的手背，俯下身，伸出手说，
“我可以帮你。”
“……”
“我知道，我不理解你也不理解其他人，但是至少，我想帮助你，对自己好些不要再让家人难过了，好吗？”
兴许是受到艾尔影响，瑞向着不能沟通的人诚挚的伸手，话语在雨声中显得细弱不堪，但是魔怔的坞维尔老先生就像听懂了一样，把手伸给了瑞。
“对，把手给我，我带你回家…”
坞维尔老先生松开抓着的尸体，把手交给了瑞，可眼睛还是留恋在尸体的身上。
瑞看在眼里，把手伸向了尸体，白日里三个人也未能抬动死去的布鲁·坞维尔分毫，但是这次，瑞想做出尝试。

或许是禁锢的咒术凑巧失效，在瑞触碰上尸体时，尸体被轻轻一推就倒下了，老先生马上又疯癫了似的，抱起死去的大儿子，眼睛里满是喜悦。
“太好了布鲁，你解脱了…走，回家…我马上带你回家……哈哈哈哈哈……”
老先生疯癫的笑着，瑞看着自己的手愣愣出神。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自己的手指传来了异样的感觉，像夏天触碰冰块，像冬天触碰炭火，那种奇异的感觉像电流流过全身，尸体就被推倒了。
也是这个时候，远处的两个披着蓑衣的人影在大雨中跑来，
“坞维尔先生——”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