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飒苞卷］恶之花（3）(2)

虽然但是，乐理是真他妈枯燥，飒咬牙用手指头慢慢数着五线谱，老半天才按下一个音，时不时还要因为没注意节奏重来。一下午过去，飒只觉得一个头四个大，都快能上演分头行动了。
靠。要不然让断眉来抽他一顿，放他回去继续过吃喝嫖赌打架抢劫的不良生活吧。
晚上断眉从公司回到公寓的时候，看到飒正坐在电子琴前咬着指甲看谱。角度问题他只能看到飒小半张侧脸，但手臂上鼓起的青筋预示了小卷毛此刻濒临爆发的情绪。
“在忙吗？”断眉笑了一下，出声温和的让他发现自己。
“华总？”飒还是吓了一跳，猛的转过头：“…我在练琴，不忙，您怎么来了？”

断眉挑眉，把西装脱了扔沙发上，道：“这好像是我家？”
“？”
在飒的认知概念里，有钱人的家都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别墅，每天早上从五百平米的床上醒来，聆听着黑胶唱片爵士乐洗漱穿衣，站在足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巨大落地窗前欣赏一番江山，然后到十米长的餐桌前享用管家准备好的满汉全席早餐。而自己在的这个公寓，上下两层加起来不过两百多平，家具也寥寥无几，寡淡得不像一个家，更不像有钱人的住处。
飒这家伙打架像亡命徒，很多想法却单纯得可爱。断眉瞥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也没解释，双手往下继续解皮带，捏着锁扣处把整根抽出来，像抓着一条蛇的七寸，随手一扬，丢在刚才的西装外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