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然】鱼(5)

沈巍拍了拍井然。
“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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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井然戴着眼罩生活的第7天，他适应得很好，没有再摔倒扭到脚磕到腰，甚至还能洗衣、洗菜冲咖啡。咖啡机也是井然精心设计改造过的。
可是他却发现他的眼睛有些适应不了阳光了。
沈巍每天都会尽早下班，摘下井然的眼罩陪他出去走一走，哪怕只是看一看夕阳。
“其实我觉得太阳升起和太阳落山都是平凡普通的事情，并没有那么文艺。只不过是一天又开始了，一天又过去罢了。小巍你说对吗？”
沈巍拍了拍井然，不置可否。
-5
沈巍发现井然泡的咖啡，甜到发腻，有时候帮忙煮的汤会加很多很多的盐，失衡的调味让沈巍喉咙发苦更是说不出话来。
井然很少出门，但是他的香水却消耗得很快，有时候沈巍会被房间里溢出的香水味呛到眼眶泛红，却要忍着不敢咳嗽得太大声。

井然播的音乐也时常很大声，好像要穿越头骨直接进入大脑里一样。
井然对自己的变化毫无感知，神色如常，一天天地在沈巍紧绷的神经上跳舞。
-4
“不是说，眼睛不好的人，其他的感官会变得更敏感吗？那我为什么感觉到他的其他感官变得越来越迟钝了？”
“或许他在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还存活着。”
“老师，我突然觉得有些心慌，今天我们提前结束咨询吧，我想赶回去看看他。”
–3
沈巍把已经昏睡在浓浓煤气味里的井然送到了急救室。
一氧化碳中毒的时间并不长，施救及时，没有对身体造成严重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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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了井然没事，沈巍的紧绷已久的神经终于断裂了，他挥拳搭在病房的墙壁上，在病房里对躺在床上的井然大声呵斥，被医生和护士赶出了病房，所幸被及时赶到的何开心和罗浮生安抚下来，才没发展到被安保人员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