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的恶魔-外传篇-第六十八章-决绝（Resolutely）(5)

白上吹雪越发地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憎恨气息正从埃尔蒙德的身体周围散发出来，这种无比混沌却又如此真实的恨意......她能很清楚地体会到。没人会同情一个怨天尤人的家伙，如果他不能改变一切的话......可白上吹雪现在感受到的不是什么愤怒，更像是一种悲哀，是一个疯掉的家伙在她面前哀嚎那般。
此时此刻的黎明......尽管有阳光照耀，但丝毫没有感受到温暖，而周围的空气忽然间又变得无比凝固而又寒冷。
白上吹雪凝视着埃尔蒙德，他的双眼睁得很大，原本那应当是黑色的双瞳已经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她很快就明白了，现在她面对的，既不是堕落而又狂热的粉丝，也不是爱从旁煽风点火的乐子人，而是一个真真切切只会“为了自己”的可悲存在。
“看来我明白了......”白上吹雪叹了口气。
但她只是转过身去背对着埃尔蒙德，露出了难以言表的笑容，仰望着这忽然变得稍显苍白无力的天空。

“你只是感觉到，因为‘背叛’他人的‘信仰’而感到不公，是吧？其实我也能理解......就算你根本不是我们的粉丝，而只是一个局外人也好。”
埃尔蒙德似乎也还是暂时处于冷静的状态，他只是凶狠地注视着白上吹雪。
“也许我们忽略了粉丝们的感情，做出了这样那样不该做的......可是，埃尔蒙德·戈尔德先生......你有想过一件事吗？我们成为Vtuber所要背负的......”
埃尔蒙德依旧冷淡地看着白上吹雪，对他来说，他人的遭遇又有什么关系呢？
“嘛，别误会，我可不会把我过去到现在的事情全都吐露出来，只是，你应当明白，我们身为Vtuber，不得不去面对各种各样的压力，不管是来自观众们也好，还是我们背后的企业......当然还有许多身边的家伙......”
“你认为，我们能够无时无刻都能微笑吗？不，因为能展现在荧幕之中的只有笑容，只有快乐，观众们所需要的正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