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金泰亨】寡人有疾 名曰相思·肆拾玖(3)

“陛下……陛下……臣这就为您传太医……您千万不可睡去——”
我艰难地抬手按上他颤抖不止的手，低低开口：
“不必了……没用的……”
“不会的……我带你去太医院……还有闵玧其……他一定会有办法救你的……”
我泪眼婆娑的望着他悲痛欲绝的脸庞，尽力吐出字节：
“是我把松月逼走的，他怎会再救我……恒默……你是叫……恒默罢……”
他猛地一怔，低声回答：
“是……”
“你的声线……真的与他好像……寡人将死……只有一则……”
“请说……”
我抬手抓上他的衣袖，望着他几近崩溃的脸庞，拼尽全力言道：
“……你唤寡人一声……妍儿……可好……”
他又是一怔，看着我的那双眼眸中尽是痛楚，他似是极力隐忍着什么，半晌方才低低唤道：
“妍儿……”
这两个字似是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而我亦是。
我浅浅一笑，释然一般地缓缓阖上眼眸：

“我在……”
一言尽，我抓着他的手泄力垂下，没了声息。
他看着渐渐不再流出鲜血的创口，颤抖着伸出手探了探怀中人的鼻息，触及到了无温度的鼻底，修长的手指猛地收回，整个人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他僵直的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已然了无生息的人拥入怀中，逐渐抱紧。
“妍儿……妍儿……不闹了好不好……快起来罢……我们……还要去东宫上早课呢……去晚了……父亲是要打我手板的……我背你去……”
他的声线缱绻，低柔和缓，回答他的却只有寂寥无言的夜色。
“妍儿……太子殿下在等着你用早膳呢……快起来罢……妍儿……妍儿……”
如雨的泪水打湿了他脸上的面颊，他伸手摘下那层贴在他面上日久的假面丢在一边，露出原本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
“从前种种……费劲心思……又为那般？一步错步步错，我们之间……错过了太多，闵玧其也好，田柾国也罢，我又缘何顾虑于他人？我只要守好你便好，要什么江山社稷……我的妍儿那般聪颖……又何须我来画蛇添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