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羽】人偶症.03(3)

一如既往地奢侈。他撇撇嘴。
迪卢克：“要不要，不要就扔了。”
“我怎么敢要迪卢克老爷的东西，不过勉为其难地帮你处理下还是可以的。”
迪卢克冷哼了声，背过身不再看他，等他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才吹了个口哨召天上的侦察兵回来。
夜枭扑棱着翅膀飞了回来，在空中盘旋数圈，尾羽有规律地摆动，像是在指示某个方向。
迪卢克手指含在嘴里，又打了个哨呼，抬起右边手臂。夜枭闻令敛起翅膀，向下俯冲而来。
即使没有言语交流，多年的默契仍使凯亚了解到此行的目的地。于是他重新低下头，专注于把自己的手指准确地塞进较大的黑色手套里，结果那傻鸟忽然绕了个弯，绕过迪卢克朝着凯亚急掠而去。凯亚只觉头顶风猛然加大，紧接着被猛禽爪子上抖落的雪屑灌了满脖。
“喂！”凯亚倏地一激灵，“不认识我了啊？！”
接连两声急促的哨响，夜枭扇动翅膀，这才乖乖飞回到迪卢克胳膊上。

“你该庆幸它还认识你，不然之后发生的事，会更加出人意料。”迪卢克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红肉喂给夜枭，夜枭仰仰脖子吞进肚里。
迪卢克垂眸看向地面，眉间宛若结了冰，“要加快脚步了。”
这样一说，凯亚后知后觉地发现，连接二人的红线不知何时垂了下来，不再是直愣愣的一条线段，近乎血红的颜色，在洁白的雪里异常扎眼。
他竖起右手无名指，试着碰了碰连接处，微暖而软，不出所料已经化成实体了。
完蛋，凯亚顶着迪卢克凝重的目光，没心没肺地想。
那手套岂不是没得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