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暖阳》(2)

郑青川手回握住抱着他的胳膊，说：“为什么这么问？”
“以前的那些日子，自己一个人，冷吗？”万隽洋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
郑青川脑子里恍惚了一下，无论是曾经面对至亲去世或者是抛弃，或者是在教会里自己孤身一人没有朋友，他表面如此云淡风轻，可是要他去体会那些孤独的日子，真的很冷。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万隽洋将他抱得更紧了点，问他：“还冷吗？”
有那么一瞬间，郑青川感觉自己心里落下了一滴眼泪，滚烫到可以融化那些冰雪。他很开心，却也没直接回答，只是说：“到时间了，走吧。”
到了医院两人就要暂别了，万隽洋在一楼授课，他在二楼办公室配药。
今天的天气跟他的心情一样好，出了大太阳，难得上午还没什么病人，只是处理了几张中药的方子，他便闲下来了。看了看壁钟才九点多，换平时他肯定没事找事干，但今天不一样了，他跑下一楼去看万隽洋。
教堂里面还很空旷，孩子们刚吃完早饭，集中在前排一个个学认字，郑青川找了个后排的角落坐下，看着上面的人细腻的微笑，冬日的暖阳从窗口落到他身上，给他镀了一层柔和的金光。

万隽洋抬头看到他，让玛丽看着孩子，然后径直朝他走来，坐到他的旁边撑着胳膊盯着他看，两人共同沐浴在阳光下，他感受对方的眼神，回头歪着脑袋问他：“看我做什么？”
万隽洋看他疑惑的眼神嘴角逐渐上扬，调侃他道：“看你怎么了？长那么好看还不让人看了？”
郑青川有点害羞，低下头，小声跟他说：“这可是在外面，还有其他人，少肉麻了。”
万隽洋被他的反应逗笑了，趁他不注意迅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郑青川惊了，回头瞪着他，脸上有些不悦却又泛红。
万隽洋掐了一把他的脸，逗他说：“阿川真可爱，用日本话来说就是可愛い（卡哇伊），用西方人的话来说就是lovable。”
“卡？卡？卡什么？”郑青川没听懂。
“你不用理解，你只需要知道你特别可爱就好了，My lover。”万隽洋继续说着他不理解的话。
窗外的阳光愈发灿烂，在阳光里酝酿的气氛也愈发甜蜜，花丛中隐约已经飞过了蝴蝶，树枝上貌似已有鸟儿停留的痕迹，心悦的人儿正脸红着望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