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战同人文」Final Haven(4)

“长官，这是什么？”
厌战手里是一支钢笔，金色的笔尖，深咖啡色的外壳，流露出一种古朴的雍容。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毕竟昨天晚上是我把装着这个的盒子放在她房门口的。我轻笑道：“生日快乐，厌战。”
厌战瞪大眼睛。她瞟了一眼我桌上的台历，11月26日。
“幸亏我有朋友在科研部门，问了一下你的出厂数据。”我站起身，“从今天起，你应该是十八岁了。”
“我…只是个武器罢了，您不必对我这样上心。其他人…已经有些非议了。”
“不可这样说，你是勇敢的战士，也是我…”我走近她，双手搭上她的削肩。接下来的话我并没有说出口，但我们似乎都意识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已不止于上下级乃至好友。
“也是我最好的战友。”我最终还是这样说道。
我仍然在每次指挥作战结束后来到码头，远远张望海天一线处。我知道无论如何，厌战都会穿越战火回到我的身边，我也都会在这里等她归航，港口与战场是我们双向的守望。

人类胜利的凯歌中总有几个不和谐的音符。在丹麦海峡的一次作战中，胡德被击毁，那天军官们的例行会议结束后，打开门，门口站了不少面露愁容的舰娘。看来她们也知道了这个消息——这肯定瞒不住，也没什么好瞒的——厌战也在其中，她的眼神中除了悲伤似乎还有一丝无措。
“胡德她还活着，只是舰装报废，给她安排退役了。”中将宣布道。
“…那就好。”厌战在我身边小声咕哝了一句。
“那你也不能再像上次一样冲到离敌人那么近的地方了。”我皱了皱眉。
“炮管磨损严重，射击精度降低。为了击败敌人取得胜利，我必须这样做。”
“你不能赌上性命冒这个险……你的意义不只是打赢这场战争，想想以后…”我抓住她的一只手，把她拉到我面前，注视着她的双眼。
“我不给自己希望，这样也不会因它破灭而哀伤。我蔑视战争，但我只有在战争中才有价值。”厌战低下头避开了我的目光，“我本不害怕死亡，早已做好了某一天不再归航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