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楼昱宇】《1是0的1》21-30章（1w字）(3)

打完电话，贺清涵肉眼可见的心情好多了。
之后他也打了几通电话。
“我在家陪你。”
“你不校医吗？就陪我一个？”
这几天，一个上课，一个上班，两人同进同出也没什么。特意请假，那也太亲近了吧。左安摸不准贺清涵到底在想什么。
贺清涵能知道自己想怎样就好了，就是不能才想到什么做什么。珍惜当下，才不会让自己后悔。
“你们李老师回来了，我替班就可以结束了。我现在，就想看着你，好好的。”
左安侧过身，心里默念着“顾小小”、“顾小小”。
抽空道了声“谢谢！”
然后又是“顾小小”、“顾小小”。
“我上去睡会。”非常淡漠。
直到关上房门，左安才将贺清涵刚才的表情语气，一字一字地斟酌嚼出味来，呵呵偷着傻乐。
晚饭后，左安看书。贺清涵翻页，经过几天的配合，他已经能很好地把握左安看书的速度了。
左安闭上眼，动了动，不像前几日放松肩颈那样。贺清涵想了想，又看了看表，建议到：“要不，我陪你练一下英语口语？”
“好。”
贺清涵跟他讲家人。

左安跟他讲顾小小。
贺清涵跟他讲学习和工作。
左安跟他讲顾小小。
贺清涵猛地站起来，椅子划拉地板急促而尖锐。“你口语挺好，考雅思都没问题，今天就练到这吧。早点洗漱早点睡。”
左安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贺清涵试好了温度，一手撩起刘海，一手支着热毛巾，一点一点擦拭。眼睛闭上的时候，左安是冷的，跟狡诘爱闹的小冬一点都不一样。
左安默念着“顾小小”大法，闭着眼好不容易又熬过这一关，但是隐约觉得不太对。
一睁眼发现贺清涵在给他单手解钮扣，险些就破功了。
趁贺清涵去热毛巾，左安站起来，背挡住大敞的胸腹：“贺医生，你不用这么麻烦。”
“你不是难受吗？”今天蹭好几回了。
我这样更难受！
“我明天右手就能拆了，等拆完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过来！”贺医生超凶！
好不容易熬过酷刑，贺医生手又往下伸，这下左安真不干了。
“又不是没摸过。”贺清涵无奈。
左安永远忘不了橡皮筋打鸟的惨痛经历，后来每一回都是靠着化学元素周期表扛过去的。不然呢？总不能再借“顾小小”来用吧？真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