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奥格尼斯。——军医署长戈尔加文(2)

众所周知，要想控制部队伤亡，总参谋部精心周密的计划战术，给每个攥紧了的拳头选择合适揍下去的位置固然重要，也要给予自古以来便横行沙场的真正死神足够的尊重：天候、疾病、饥饿、混乱的溃散。
其中的天候，也就是对恶劣天灾的规避与利用是各单位鸟卜长和星语者们的责任，大到亚空间风暴、恒星耀斑的起平，小到山洪、潮汐、超级地幔柱的脾性，一桩桩一件件都能扼断军团的脊梁或者大敌的脖子——敬畏、挑战、利用，永不屈服！
饥饿？
后勤厅的人可以烤了。
帝皇从不用饥饿考验忠诚！
我们英雄的战士当然经得起考验，但如果他们正在前线经受这样的考验，那在后方的某些人应当与他们一起。
………………
“爸，面包呢？”
——没。
“胜利呢？”
——马上！
《某年某月某日，士兵问军团长》
“对于混乱的溃散，我只有一句话说：军团的建立就是为了让星区内的帝国人不再陷入到这种悲惨的境地中去。军团的任务就是在烧成白地的废墟上重建信仰、组织和纪律性，就是埋藏过去几个世纪里扎根在这片土地里的混乱无序与闻敌则溃的现象！以帝皇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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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说说疾病吧！】

——戈尔加文
对军队医疗行为负主要责任的一个人是军医署长戈尔加文，士兵们的医生爸爸。资源所限，军团长赋予他的权力就那么一丁点儿——并不比军团长奥格尼斯临驻一线时的前沿总指挥大多少（军团长冲锋时，没人拦的住，无论敌我）。然而，戈尔加文的能耐就在于，尽管面对的上级尽是些不闻窗外事的老好人以及彻头彻尾的反对者，他仍从他们那里获益颇丰。
戈尔加文是个生来乐观、开朗而虔诚的人，他的父亲曾是旧时特拉维辛上的殖民地官员（后来死于异形间谍煽动的抗拒回归帝国怀抱的武装暴动中）。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戈尔加文当初从医出于另一目的：逃避兵役。父亲的死让自幼丧母的他对战争毫无好感，在无法自我了断又缺乏承担矿业工作的体力的前提下（当矿工也不一定躲得开征召），成为一名小镇医生似乎是他远离刀兵的唯一途径了，因此他不顾累世从军的叔父（养父）的反对，执意从医。当时的他还年轻，不明白事理——如果人可以通过精明的选择和周密的计划绕开命运设下的藩篱，那命运一定会在他所必经的前路上筑起城墙，以逸侍劳。
戈尔加文在医学方面的天赋在他的决意下一再迸发，在医学院的那些日子是他一生最无忧虑的叶光，众多艰难的实习课题都在他的妙手回春下迎刃而解——如果他知道那一连串有进气儿没出气儿的『课题』是从临近前线上拉回来，死马当活马医的扔到学生手里的功勋老兵，而这所军团附属医学院会从学生入学的那一刻开始统计军功的话，不知道他脸上那因屡受师长（既是真的老师，也是真的师长）表彰而绽放的笑容是否还能如此自然。快乐的日子总是如此短暂，想必在毕业典礼上荣获毕业证书和准尉军衔的他一定也很高兴吧。他的老师看着他被迫自觉去军营报到（逃兵必去敢死营）的萧瑟背影，欣慰的摇了摇头，近十年天赋最好的学生值得他豁出老脸压下入役通知和晋升消息，哄着他学了三年医，不知多少老伙计眼红他衣钵传承都递下去七七八八，死也瞑目了。这也不能全怪我，老师心说，这小子也是杠头，在流浪星区，连路边牙医诊所都是军户，首府世界的一号医学院不是兵窝窝，有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