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剑仙王贝拉（上）黑森林之女(5)

贝拉的食指中指合拢往背后一探，一道清之又清利之又利的绿光自背后骤地一闪，然后被她用两指勾住。
青叶之薄，薄如纸月，但剑气若不再压抑全数放开之时又犹可通天。
即使星辰缭让人看乱花了眼，但贝拉却只是随着气流飘拂而顺风行之，贝拉手上的青叶剑剑身摇曳，绿光似星轻绽开来。
承载星辰的透明薄膜被剑气戳破，一场坠落发生了，那块近千年没人到来过的土地上空下起了一场流星雨。
这片往彼岸驶去的飞行土地上的每一个人，每一处地方都能看到那些遥不可及的星辰自天幕之上陨落的光景，在哺育文明最后种子的摇篮当中生活着的人们的天塌了。
啸狼堡，露台。
今夜是滚烫的一夜，沸腾的夜空仿佛将冰桶中的冰与水烧沸了起来，就像是啸狼堡前的那条会在冬日结冰的河。
珈乐与她在长老会的父亲正在露台上饮酒，不过大多都是珈乐在喝，维京先生不大爱喝这种娘兮兮的，气泡感十足的，有着奶油与烘烤面包味道的酒，那些绵密的泡沫会粘在他的胡子上，这让他会让他感到不大愉快。
他们望着冰桶中的倒影以此窥探他们祖祖辈辈辈辈祖祖都曾仰望着的天幕破碎的景象。
“珈乐，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吗？”维京先生看向了北边，那里有一片黑森林，里面吹的风会让人品尝到什么叫做汗毛竖立的惊悚，并且总比外边冷些。

“您指什么？”
“有一位爵士带着骑兵举着火炬从黑森林往这里冲锋的那一天。”他停顿了一下，“我永远也忘不记那天，我都不记得我杀了多少人。”
“他们是傻瓜，不会沿着西边遍布石头的河床走，偏偏往黑森林里面走。”珈乐说。
黑森林里面存活着一些狰狞的东西，他们总是饿着，一直饿着，饥肠辘辘，即使是此地的领主大多也只闻到过他们牙齿缝间传出来的腥臭味，没有人直面过那些一直保持饥饿与愤怒的东西，领主和农民们只能从千疮百孔的肉身和骨架上寻到那些东西存在的痕迹。
“记得费米叔叔吗？”
“我当然记得他。”珈乐摸了摸腰间的短刀，四根手指紧紧攥着刀柄，生铁都被捏得嘎吱作响起来。
冰桶中的倒影随着城墙上的火把摇曳着，星辰陨落的速度越发越快，黑夜的边角逐渐被烧得透出了一种近似琉璃与树脂之间的色泽，冰块使得那些折影莹润了许多，也冰冷了许多。
费米在珈乐心里一个睿智的老人，和父亲一样爱喝麦芽酒，发际线有些堪忧，总而言之他是一个不错的长辈，珈乐不知道那场纷争和费米叔叔有什么关系。
“在那天我其实让骑士们戒备在外熄灭火把，自己一个人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