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姐姐，我还依然爱你(4)

“姐姐，洗手间里，是不是烧过什么东西啊？”我尽可能地平静。
“姐姐，你不会杀人了吧，又把证据烧啦？毁尸灭迹？”我用近乎开玩笑的语气调侃着姐姐，顺手拿起一个苹果给姐姐削皮。
虽然表面上无比轻松，内心却在极度渴望着一个否定的答案。
姐姐从未有过地低下了头，我心中一颤。
我无力地顺着沙发向下滑，最后瘫坐在地板上，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从指缝露出因惊吓而布满血丝的双眼，如果有镜子的话，大概镜子里的我与恐怖片里的鬼差不了多少。
我的姐姐…平时那个温柔得连蚂蚁都舍不得踩的姐姐…杀人了？我拼命地想否定这个可怕的想法，可是，一次次尝试着自我欺骗都因现实的真实而以失败告终了…
“姐姐！你都做了些什么！”我颤抖着低声嘶吼出这句话。
姐姐没有说什么，只是满脸潮红地看着我，像是做了好事等待长辈夸奖的小孩子一般。
看见这副面容，我的大脑里除了“恐惧”两个字，剩下的大概只有对姐姐杀人现实的自我否定。
嘀嗒…嘀嗒…嘀嗒…我脸上沾满了水，嘀嗒嘀嗒地滴在了地板上，下雨了？屋子里怎么可能下雨呢？我摸了摸眼睛，原来是我的眼泪早已不受我控制地布满了我的脸颊…

我强忍着哽咽，身体却仍然忍不住颤抖。
我咽了口唾沫，张了张嘴问道：“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一直…一直爱着弟弟啊，妨碍我和弟弟在一起的人都应该除掉啊…”姐姐回答问题时像是一位向心怡的男孩子告白的女孩，而且“除掉”两个字说得无比坚决。
我彻底崩溃了，我最爱的姐姐，那个平日里无微不至关照我的姐姐，因为我…杀人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会回答的如此淡定！你…你就不后悔吗…”这时的我恐惧到了极点，除了吼叫我想不到有什么事能让我把这厚重的恐惧驱散开来…我一边吼叫一边颤抖着站起了身子。
“我当然不后悔…如果让我回到那个时候，我仍然会毫不犹豫地动手，甚至比这次还要坚决！”姐姐一边说着，一边甜甜地歪着头冲着我笑，那仍是属于姐姐的宠溺的微笑，那仍是那个宠溺我的姐姐，只是这时的我早就被恐惧支配了…
冷，好冷，我全身的血液似乎不再流动了一样，整个人像一块被冻住的牛肉，动起来，动起来，我要逃离这里，动起来…
我额头青筋都绷了起来，可是脚却只是向前移动了一小步，我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推开姐姐，不，是薇儿，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向门外跑去，腿僵硬得像是没有关节了一样，机械地把我往门口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