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黎小姐嫁给我之后的头疼日常(2)

我抱起小宝贝，用胡须把她的脸蛋儿刮来刮去，一天的劳累一扫而光。妻子在旁边笑而不语。
“乖宝贝儿先和妈妈去吃饭吧，爸爸随后来。” 我笑眯眯地把孩子放下，看着她一蹦一跳跑向餐桌，妻子看了我一眼也准备就餐去了。我躲进卫生间，撕下了莫黎悄悄贴在我腰间的控心符箓，看见这东西，刚刚建立的好心情被粉碎得干干净净。和这女人同处一个屋檐下果然要万分小心，一个不留神就要着了道。
和莫黎的相识很偶然。当初公司刚成立时四处奔波应酬融资，有一天晚上的饭局持续到十二多点才结束，那时我酒量不太好，但是很爱面子，被灌得东倒西歪了还要死撑着说自己没醉不顾客人劝阻独自回去。晕头转向中，拐进了城市里错综复杂的巷子。巷子里寒气逼人，视线模糊中能看到一张张苍白的脸，他们在轻笑，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我，好像在打量迷路的猎物。我打了一个寒战，心说真是见鬼了，仔细一看这些tm不是纸人吗，加快脚步赶紧离开这地方，奔跑中撞到了身穿病号服的莫黎。那时她神色仓皇惊惧不定，被我撞到后更是吓得尖叫起来，频频望向身后好像在被什么东西追杀，嘴里念着“他来了……他来了……”她抓住我微微颤抖，眼睛里满是绝望。
我自小沉湎于角逐权利与财富，对于绝大多数事物只看重利益与价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趋利避害的本能深深刻在在我的基因里。倒霉的是我有一个混道上的混账父亲，他经常会教我一些所谓的男人之道，重义气不伤理之类的。小时候偷过一次饮料就差点被他打个半死，邻居家的孩子要我帮他写作业父亲开始还会拒绝，可要是那小孩子说认我做大哥他立马提着我从房间出来兴奋的说儿子你命中注定的小弟来了，我流着泪写两份作业他就在旁边拿皮带看着，如今也找不到我小弟身处何方。还有一句话就是如果一个女人哭着向你求助，那么天塌下来也要抗住。很不巧，即使我不想管这摊子事儿，可是莫黎哭得梨花带雨加上酒劲上头血脉喷张，在看见她身后追来的黑乎乎戴着高帽的人影时，我还是上前一步抵住了他前进的步伐。

“喂，你难道没听说过强扭的瓜不甜吗？”我捏紧拳头俯视那高帽人影。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轻蔑的怪叫，饶过我伸手便要抓莫黎，我实在忍不住给了他那张长脸一拳。他猝不及防一个酿跄摔倒，我的拳头冷得仿佛要结出霜来，但是嘴上还不饶人“看来你的父母没有好好教教你人与人最基本的尊重啊，得替你好好补补课了。”
后来我和那黑色人影一直对峙到黎明破晓，只要他一接近莫黎我便抬手把他摁回去，有过几次他气急败坏挥动拳头打在我身上，软绵绵的，不痛但是刺骨般的寒冷。又拿出过一本小册子翻来翻去，看了看我，又眼巴巴望着册子好像在确认什么，最后拿我也没办法，而且他好像很畏惧和我有肢体接触，每次我的拳头落在他身上他都火烧似的弹开，最后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等我离开。那些纸人在地上在窗口在周围，笑嘻嘻地看着我，一阵阴风吹过，他们发出森冷的笑声，说实话这让我十分火大，如果不是莫黎死死抓住我，对那个人影畏惧至极，我巴不得把这些滑稽的纸人撕成碎片。我抱住她僵冷的身体，能感受到她的脆弱神经风雨飘摇。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有始有终，既然选择挺身而出就要坚持到底。黎明破晓，黑色人影长叹一声，终究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