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 二、甲(3)

“九儿来啦！”珈乐把小九儿接了过来，摸摸九儿的头笑着说道。
“问师父早，这几日有几个技巧摸不透，特地想来请教您。也未问过您是否有空就贸然来了……”小九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手里捏着衣角搓个不停。
“不碍事不碍事，不如说小九儿来的正是时候，师父正忙完想找点事做你就来了，有什么事小九儿就问吧。”
“这里这里，在做这些指的时候，总觉得得和师父做的不一样。”小九儿忙做出几种指法给珈乐看。
“像看到一只烧鸡一样，你第一反应肯定是，我要吃这个！这时的指就很有力量与情绪；再如兰花指…..”珈乐一面讲解，一面轻轻抓着小九儿的手笔画起指法来。半晌过后，珈乐将小九儿的疑问一一做了解答并演示了一遍。小九儿自己又做了几个指后却愣在原地发起了呆。
“九儿哪里不舒服了吗？”珈乐这一问给小九儿下了一个激灵，小九儿回过神后忙答到。
“没有没有，师父教的我都听进去了，只是只是在想一个事情。”
“那就好，是什么事呢。”珈乐摸了摸小九儿的头问道。
“我在想，师父住在长安坊，房子也高高大大的，手却和阿爹一样有一些痂呢。”
珈乐听了这话连忙把手从小九儿头上抽了回来，抬起手扫了一眼。

“这不是痂，是茧哦，是师父写字太多了写出来的，不会摸痛你了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旁人都说师父是天才，我想师父应该也不需要师兄师姐我们这样日日苦练吧，果然是我想多啦。”小九儿开心的向珈乐笑了笑道。
“师……师父我这样的天才肯定一点就通呀，九儿的天赋也很高，但也不能偷懒，要日日练习才行。”珈乐听了这话双颊微微泛红，转过身去向小九儿说道。
“当然当然！九儿还有最后一件事想和师父说，但不知道……”九儿说到这里突然低着头支支吾吾起来。
“师父听着。”
“和我一起上学的伙伴们有一些知道我跟着师父学唱戏，都很羡慕我，但还有几个人说你几个月演出一次是在吊观众的胃口，所以他们才都来看您的戏。还有人说您名气大，练习练功种种的肯定不如另一些不出名的人多，说您名不副实……”小九儿越说越气，最后竟不由自主的哭了出来。
“都是……都是我……个子没他们大，没有打过他……呜呜……”
珈乐听了这话回过头半蹲下来用袖子替他拭去泪水，而后用双手捧着小九儿的脸。
“打人总归是不好的。嗯……师父确实也不是特别厉害的人，只不过太希望自己演的东西好看，要求舞台完美吧。”珈乐向小九儿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