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彼岸花开》十飒＆卷飒（民国）第四十三章(2)

有泪花被甩了出来，他还是像18岁时那样，美的令人心碎。
又好像，不太一样了。
一曲毕，飒飒下了台，边走边把头发扎了回去——后来，他习惯把头发留长了，不及卷儿的长度，但也足够扎个小辫子了。
跳这曲舞时，他下意识地想去台下找那个在他十一年间的梦境里，出现了千百回的身影，却突然意识到，再也找不到了。
飒飒原本没想哭的，眼泪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小姐……”有人在身后叫他。
飒飒愣了一瞬，有一瞬间的黯然神伤，不过很快调整过来恢复了惯有的礼貌。
“我是男的。请问有什么事？”飒飒回眸对那人一笑。
“男的啊……那也没关系，今晚哥哥可以去你房间吗，小朋友？”那人把手搭在飒飒肩上摸了一把，又作势要去搂飒飒的腰，却被飒飒先一步抓住了手腕。
“好啊~我可是要报酬的呢。”飒飒故意把脸凑近他，扯出一个笑容，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手指，微笑间力度陡然加大，把他的手指往后掰了180度，疼的那人惨叫一声后直吸冷气。
“报酬用你的命怎么样？”飒飒脸上的笑消失了，嫌恶地松开手甩了甩。
十一年了，他总要学会点什么。

“嘶——小崽子一个你还挺能耐——啊！”
飒飒不等他说完便抬起腿一脚蹬在他肚子上把他踹倒在地，鞋跟狠狠在他腰窝处捻了一下。
“第一，我32岁了，第二，别人不许叫我小朋友。不管你听没听懂，立刻滚出我的视线。”
飒飒冷漠地丢下一句话，嫌弃地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飒飒回头之后眼神就显得有些落寞。
曾经，他不管对谁都温柔礼貌，既是对方对他动手动脚他最多也是冷言冷语，不会打人——他很讨厌这样。
曾经，也是这曲舞蹈，阿十也是在他下台后叫住了他……
“飒先生。”
18岁的少年向他回眸一笑。
飒飒当时并没有说很多话，只是看了十爷一眼。
一眼万年。
这里不是红鸢，我也……不是少年了。飒飒苦笑道。我变了很多，不再是你认识的飒飒了，你不希望看见这个样子的我，对吧。
十一年，十爷去世后的十一年，他们终于迎来了和平。
飒飒也成长为了世人所陌生的样子……
1949年了，亲爱的，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