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阴阳珏(10)

“神君，这——这桂花糕——是——是我给昭雪的。她人已在天牢，但我相信不是她偷的……”
方离舟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地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要盗宝，还会有这种闲情逸致吃东西吗？”
说话间，二人已行至潭边。正如昭雪所料，这潭内确实豢养着一条文鳐鱼，名唤“飞鱼”，其鱼身鸟翅，可上天入海，既是方离舟的灵宠，也是他的武器。

方离舟神情淡然、平视前方，将手指在潭壁上轻扣了两声，用极为寻常的口吻轻唤道：“飞鱼，别睡了。”放在往日，这飞鱼闻声定会立时翻起水花，跃出水面，可此时，潭内却寂静无声，水波不兴。
方离舟见状眉头微蹙，像是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他俯下身子向潭内细看，只见光洁的水面上正三两一簇地漂浮着许多颜色深绿的卵形叶片。他伸出两根细长匀净的手指，如蜻蜓点水一般夹起一片送到鼻前轻嗅，骤然眉头深锁、目似利剑，他字字如钉道：“醉鱼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