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归矣十载 第二十一章 梳洗(4)

见吴邪凉凉地看了他一眼，王院长紧张得喉结滚动了几下：“那个时候，新领导也等不起了，即使强行抓你来生鬼胎制药，以将死之身长生，他也不愿意……何况当时，另一个部门找到了返老还童的方法，而且实验成功。于是我们静默下来，你也平安长大了。”
吴邪望着天，嗤笑了一声：“96年，我十九岁，正是好年纪啊。既然你们有返老还童的办法，现在这又是在做什么？”
王院长叹气：“他们是有办法，但后来才发现那东西是一次性的。给犯人用过后，再给首领用就失效了。而且，那个时候首领已经有尸化的迹象，去世后，佛爷拍板第一时间火化，连追悼会上用的都是蜡像。”
“所以你们死灰复燃，又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吴邪问道。
王院长点点头：“自从佛爷去世后，我们这支队伍已经化整为零，很多人离开了。但留下的人共同守护这个秘密，丹药的配方、制作流程 、工具，全都分开由不同家族掌握，一旦原料到位，我们就会聚集到一起，丹成后共享。我老了，半截入土，长生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但我的孙儿还年轻，他不该被血液病折磨，他不该夭折……如果他吃下丹药，就可以像张家人一样强壮健康，甚至永远年轻。为此，我可以做任何事，包括杀死一个活生生的婴儿。”

吴邪看着王院长有些疯狂的神色，问道：“你们就没想过，那些禁婆胎制成的丹药不管用，是不是你们的配方有问题？”
“你什么意思？”王院长突然抬头，瞪着吴邪，脖子上青筋都暴起来了。
吴邪不紧不慢的说道：“丹方这东西，在古代都是方士保命的东西，他们会用很多加密文字记载保存，非本人不能解读，甚至会故意留白，弥留之际口授给子孙徒弟。秦始皇坑杀他们的时候，很多密码就永远失传了。后世解读出来的，肯定有偏差。很多丹方因为缺胳膊少腿，都成了毒方。你们的配方可靠与否我不知道，但你们新首领最后尸化，不就是中毒吗？因为丹方里少了克制禁婆尸毒的东西，可是除了克制尸毒的，是不是还少了别的，这根本无从考证。别说呦呦不是我生的鬼胎，就算他是，以你们的制药技术，即使他体内没有尸毒，最后炼出来的，是让人长生不老的丹药，还是一颗普普通通的肉丸子？”
王院长就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颓败地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