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末歌者同人（1）(3)

【在暮雨之中尝试绽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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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没有回话，只是在抬起头沉默地看了我几秒之后重新把注意力转回她手中抱着的吉他上，开始弹唱起新的乐曲。
流浪歌手的歌声中充满了我难以理解的复杂情绪，我只能感受到身体很难受，胸口很重，而且有种想流泪的感觉，直到很久之后再一次想起当时的场景，我才切身地理解到它的含义，那是无比沉重的绝望和悲伤。
我似乎在歌曲的旋律之中看见了黄昏下的某处夕阳，一个梳着飞仙鬓的灰发少女倚靠在残垣断壁之上，无力地搭在膝盖上的右手捏着一个罐子，双眼空洞无神。
这样的幻觉只是一瞬而过，但我牢牢记住了这个画面，我有种莫名的感觉：似乎我在哪里见过这些场景，或者说……那里面的少女就是以后的我。
不知何时，音乐停了，我才从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之中脱离出来，看见那位黑发的少女正沉默地盯着我身后，我瞬间就猜了个大概，战战兢兢地转过头去。

是老妈，准确来说，是浑身冒着黑气的老妈。
“行啊你，还没学会走就想飞是吧？”
“啊哈哈……妈妈……”
我尬笑着试图找个理由给自己开脱，但是母亲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直接拉起我的手就往回拖。
“等，等一下，疼！”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没经我们同意就偷偷跑出来玩，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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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
……
我低下头，继续唱起方才戛然而止的歌，手指更轻柔地拂过琴弦。那之后不再有人驻足于我面前聆听，但我认为这样更好，因为象征世界终结的歌手从不需要任何同情。
她只会为了自己那一线虚无缥缈的生机，机械式地将世界一遍又一遍毁灭。
II
将永远不会变脏的围巾向上提了提遮住脸，我穿过拥挤的人群，任由那把老旧的吉他被人潮一遍又一遍地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