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 | “李泽言，你松手！”〈不虐不虐〉（李泽言）(4)

李泽言亦是少见的不自在的语气：
“姑姑说，晚上起风了，就和爸提前回来了。他们……也是刚到家一会。”
这个夜晚异常安静。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在上面这样快要凝固的氛围中，你想到了前几年的一个晚上。
也是和他一起回家，就在你们卧室。关了灯，躺在床上。
“过来。”
他要你靠近他。
已经有了些许困意，你阖着眼，只敷衍地伸过去一条腿。
“不乖？是想被我挠痒痒吗？”
几个卧室挨得很近，你料想他不敢肆意妄为，便继续装睡。
没想到他来真的。
强忍住几欲出口的笑声，你勉强拦住他的手，压低声音：
“你说过叔叔睡眠很浅的！”
他反手抓住你的两个手腕：
“你小声些就好。”
哪有挠人痒痒还不让人笑的！
仅有的一点睡意烟消云散，你“奋力”反抗。

你们“打”得不分胜负，闹得不可开交。
床尾的凳子就这样被殃及，上面丢着的几件衣物悉数落地。
虽然在凳子重重砸向地面的前一秒李泽言暂停了时间，但凳子腿与地面的摩擦声还是在寂静夜晚格外清晰。
你们和缓着急促的呼吸，默默对视一眼。一个扶起凳子，一个捡起衣服。
老老实实卧床休息。
第二天你在走廊遇到同样刚起的姑姑。
姑姑问你怎么不多睡一会，还和你说：
“你们年轻人睡得晚，不用起这么早的。我和泽言爸爸不讲究这个。”
这天一大早李爸爸和姑姑就出门办事去了，留你和李泽言在家准备午饭。
李泽言自然地向你转过身，摊开双手。你走过去为他系上身后的围裙系带。大功告成后你却没能脱身，因为他在为你身上的围裙系一个蝴蝶结。
你们时不时说几句话，夹杂在流水冲洗菜叶的声音中；又或者，整个屋子只有浓稠汤汁气泡破裂的轻微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