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科幻小说《自画像》——当人工智能拥有自我意识(21)

姜笙尽量不去想麻袋里是什么。
“下车啊。”星幻盯着姜笙，面无表情。
姜笙没动。
“下车啊。”星幻提高了一点音量。
姜笙打开车门下了车，脚踩在地面上像踩在棉花上。星幻扛着编织袋走在前面，姜笙保持着距离跟在他身后。
星幻肩上扛着黑麻袋腰间别着一把手枪，右手拖着一把铲子。姜笙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星幻腰间别的枪，她胡乱计算着现在冲上去把枪抢下来的可能性，思维乱糟糟的如同一团麻线。
到了一处隐秘的林间空地，星幻放下麻袋，用铲子在地上挖土。
姜笙远远地站在树林间的阴影里，看着那个在耀眼的阳光照耀下越来越大的土坑。
她盯着那个坑，盯着那些洒落进土坑的阳光，自言自语般说道：“你为什么杀她。”

“我没杀她，我杀了我，这是一场自杀。”星幻把黑编织袋扔进坑里，然后往坑里填土，“自杀不犯法吧。”
姜笙的脸色藏在树下的阴影里，一片晦暗。
“你是为了抢走她的家产才对她痛下杀手的。”她说。
“我是沈玉娇，沈玉娇的家产就是沈玉娇的家产，不存在抢。”星幻说。
“枪是你早就准备好的，是吧，你谋划这场行动已经很久了。”姜笙说。
星幻把最后一点土铲平，整个空地看起来就像从来没有过一个大坑的样子。他把铲子倚在树上，与姜笙隔着一个空地对视。星幻和姜笙分别站在空地两端的阴影里，他们中间是溢满阳光的地面。
 星幻的语气很平静：“你真的了解沈玉娇吗？”
 姜笙愣住了，她与沈玉娇从见面到相识不过48小时，她真的了解沈玉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