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幕·少年的审判(6)

“青狮王是个很正直的人，而外面的国家抢走了青狮王的领地……”声音继续说着，“而青狮军团，就是收复领地的先锋军，是‘光明且正义的’。”
“是！”黑一突然叫了出来，“我们没有做错什么，对于这些女人来说，这就是对于她们的惩罚而已！”
“我还没说完呢——青狮军团‘团结互助’、‘平等和谐’……”男声的声音突然变冷，“你确定这些属实？”
“嗯？什么意思？”三少愣了一下，“没错啊。”
“……”
声音消失了。
“我说啊……”男声的声音有些奇怪，“你们杀了多少人？”
一阵沉默。
“这是最后的问题了。”男声说着，似乎很冷静，“你们回答得好，我就放你们出去——这是约定。”
黑三听到这句话，突然有些害怕。
“……不说的话，你们的下场我也不知道。”男声说到这，似乎是拗了拗手指，房间里回响着“咔吧咔吧”的声音。“这也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想要出去，就说实话。”
黑三心下一惊，感觉身上爆出一身冷汗。
“说吧，你们杀了多少人？”

没有人敢回答。
“不说吗？”男声叹了口气，“不说，我也说了——你们的下场我也不知道。”
“……39个。”
空气顿时一滞。黑三呆了几秒，才意识到那是黑四的声音。
“好，下一个。”
“62个。”黑二很快就回答了。
“下一个。”
“8……89个。”黑三颤抖着声音回答道——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那个声音的主人越来越可怕了。
“下一个。”
“259人。”黑一的声音很平静。
“……就剩你了。”
三少沉默着，只有一阵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传来。
“别装了，你身上没有一个大出血的点，下面也没有脏多少，血液不会布满全身的。”声音异常冷漠，“不想死就说，杀了多少人？”
“……如果一个血点，就是一条人命。”三少的声音似乎很愉悦，“你觉得我杀了多少？”
“……很好，你们确实没有骗我。”
死寂。
“非常感谢你们的回答，我对于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已经没有什么疑惑了。”少年笑了，“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郑昕，来自海拉尔城，是某个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