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转生变成史莱姆这档事后传 【世界大战】（1）：魔王的飨宴（其二）(23)

“ 利姆露，你在想什么呢？”凯瑟琳说。
听她这一说，众人都看向了利姆露。只见利姆露仰头望着天花板，可眼里的神采却像是看见了外面的漫天极光与繁星。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朋友们，我以前好像跟你们说过我的理想吧？对，就是那什么创造一个大家都能幸福快乐的世界，很幼稚很无聊是吧？我也觉得很幼稚很无聊，从五十年代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这样想了，然后我慢慢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理想了，转而去思考更现实的问题。我思考了很久，关于世界、关于国家、关于人性、关于善恶，这一思考是十年，世人将这十年称为「黑暗的五十年代」，因为这段时期的我残暴、冷血，疯狂、变态。导致我变成这样的，有一部分是精灵奴隶、洛里斯事件、希尔瓦纳革命等事情的打击，但更多的是我自己的思想混乱，我甚至自己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做那些事，等我反应过来觉得这是错误的时候，却一切都晚了，悲剧已经发生了，挽回不了了。

而我呢，知道错了，发自内心地懊悔了，可下次又接着犯错，制造了无数的悲剧。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在施加暴行的时候，脑子会一片混乱，而我为了尽快解决问题，往住会直接一刀切选中最强烈的那个念头，而这个念头总是暴力。这样混乱的情况持续了整整十年，到了六十年代我才慢慢冷静下来，这时我回望过去十年走过的路，表面是光荣与伟大，底下却藏着鲜血和黑暗，我本该像曾经那样险入无尽的自责，但我发现我变了，没有自责，犯了大错也不会懊悔。”
众人都安静地倾听利姆露滔滔不绝的诉说，空旷的宫厅只有一个声音在回响，那声音里像是藏着凄寒的雪，孤寂漠然。
“许多年以前，我认为的成长是积极的、正面的，后来我发现这种想法其实是片面的，人就像是一颗树，它的树干越往高处生长，它的根就越往泥土的深处蔓延。所以成长其实是有两面的，既向光也向暗。曾经我常向光明生长，作为凡人或许不错，作为领袖却会吃大亏。作为领袖，说得再冠冕堂皇、做得再大义凛然，心里也要十分清楚世间险恶，要心狠手辣，否则坐不稳权力的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