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录忆梦2(6)

握住他的手，可以很安静，也可以有很多想说的话，不需要考虑太多东西，什么都不用怕……
在他怀里很舒服，这么几年的感受能被冲淡一些了。你能不能不要走？我又重复了一遍，即使我清楚眼前的不过是一场梦，不过是我的意识凑成的影像，但我还是这么说了，不需要理由。他和往常的梦一样，不发出声音，没有多余的动作，就是那样很平静地抱着我——这也够了，至少我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有一只手抓住了我。
我很快地把眼睁开了，正常来说一般人接近我我就会很快醒来的，所以我在学校从来不午睡——奇怪，为什么她接近我的时候我没这种感觉？我明明应该，没把她看得很重要吧——没有“商人重利轻别离”那么强烈的情感，我不在意了。
没事，现实生活中我有这个傻子足够了，暂时不需要更多人了。
“请走开。我不需要别人帮我盖被子。”我抽了下自己的手，把它缩回了被子里面。请出去，我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不喜欢和她，和他们有肢体接触，这点我重复了很多很多次，但好像还远远不够一样——也很少有人听得进去。我真的有点生气了，如果没有她，我现在还和我的启阳梦中相会才是，真的搞不懂。

还能梦见他吗？
哥哥……我让她离开了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好像又进入了第三场梦，今天的梦有些多了——双鱼座爱做梦，是这样的吗？
哥哥回来的时候我像往常一样凑了上去，但又不自觉地离远了些。说谁了？哥哥见我没回答心中的答案应该也笃定了，一如往昔安慰我的时候，手也攀上了我的头，把我抱住了。
下次要克制一点啊，尽量不要这么做了。哥哥没有说什么我不喜欢听的话，也没有让我去道歉，就算他知道他这么说我也不会烦，他也没这么说。
一切，好像又不真实起来了。因为正常来说哥哥是会说我的啊，或者什么也不说——我有点怕了，怕他突然消失，怕自己突然醒来，怕……
一直以来，我都在怕什么？我是不是现在放太开了些？好像直觉告诉我：对啊，这个人你可以相信。听起来好像很玄乎，但它确实没出错过啊！最近这种感觉太频繁了些，上次有这种感觉多久以前……四年，还是五年？
我可能，真的放太开了？好像什么都敢说，但很多又不愿意说……我说你这个易柊越为什么会想这么多，和正常人一样不好吗——那正常人的定义是什么？我不知道。我遇见的人太少了，之前说过的话太少了，不懂得别人喜恶但经常控制不住自己乱说话——对，控制不住，为什么我现在会控制不住自己？仅仅因为我太多年压着话了？不清楚诶……可恶，又想这么多破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