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灵感节选）(2)

虎平阳转头看了眼身旁的蓝色宫灯，想伸手去摸，却不由停下了。
他身旁不远站了位穿着鹅黄襦裙的姑娘，手里还挑着盏雨过天青色的宫灯，怔怔的看着他。
虎平阳露出洁白的牙齿：“翠儿，我回来了......”
那姑娘嘴唇颤抖着，正要说话，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呼喊：“哎，翠翠，我在这呢！”
翠翠转身伸手摇了摇宫灯回应，又回过身来看着虎平阳，匀了好一会呼吸才平静下来，眼里却像蒙了层水雾：“你......不是死了吗？”
虎平阳笑了，“那是我任务需要，对外宣称我死了，不过这次也真是凶险，差点就真死了”，说完向前走了一步，张开手想向以前那样拥抱一下苗翠翠。
姑娘没后退，却用手止住了少年向前，“我已婚嫁，一切已经.....不同以往了。”
虎平阳看着那只手，低着头没有说话。手真小，真白，手指尖尖的，指甲长长的，扎的他胸口好疼。
翠翠看着眼前一袭黑衣的这个男人，忽然觉得他的胸口好烫，赶忙缩回了手，又回头看了眼桥头的那个男子。

“五年了，你音信全无......” 
“是的，出于某些原因，我死了五年......”
气氛明显的沉闷起来，虎平阳觉得还是要先开口：“我的事不太好说，你......还好吗？”
苗翠翠换了只手提宫灯，声音有些小：“我挺好，我已婚嫁，夫君姓鹿，今年年初的事......”
虎平阳突然有点恨冬日的那场雪，还有那该死的舒服的马车。
“挺好的，额，遇见你真巧，额，上元节你还是喜欢来这条桥，额......”虎平阳摸了摸腰间的配饰，“我的意思是，挺好的。”
“祝幸福。”末了，他又加了句。
然后两人沉默了好一会。
苗翠翠换回右手提着灯，又撩了下头发，说道：“不管怎样，还活着就好，虎.....虎子，你家斜对面鹿府，安顿好了可以来看看我。”
翠翠顿了顿，“我家，就是我爹，已经回山东了，以前那地不用再去，已经卖了。”
“好。”
翠翠向一旁的老仆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未曾看虎平阳腰间的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