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定事件簿/左然］这破皇帝毙了也罢(3)

这是队里年纪最轻的一位。
你还是无法用对下属的态度面对这群江湖之友，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才十七，正是芳华时候……”
他摇了头，“那时我年龄尚浅，若没有左大人，我便也就饿死在这城中了，自是没什么留恋的。”
听闻此言，队里其他人也窃窃私语。
“先前未读书时作为证人在堂上见过左大人。就是我从未见过大场面他也未尝有不耐之色，仔细纠正我言辞中逻辑关系的不当处……我当时只是一介草民啊。”
“我练武时被同乡排挤，后出了起命案我便被一齐告去衙门。他们有权有势也未曾撼动过左大人一点公正，自事发时我便不信左大人和小姐二人串通刺九王……”
一言一语传进你和身旁的夏彦耳中。
他轻笑一声，眉宇间是不屑同几分志在必得:“那左大人如此得民心，又有托兄弟几人，莫说五日，只待明日早朝，五个时辰便是。”
你哑然。也只有左然能在被诛责一整月后还能影响力如此吧……

正感触着，门外踏起铁蹄乱了平静，是催你和左然出城的信号。
“我先行一步。事成，定请诸位好好相聚！”
“小姐客气。我们也只是行个江湖上的道义。既然如此，我们便同玄乌一块商榷了。”
你跳下案桌，同夏彦拱手。
“保重。”
你自出城起，便无心恋他，一心一意计算着五个时辰，一夜未眠。
左然注意到你的异常，却只以为是你感触颇深，抚过你发丝。
你轻嗅着他腕上的古木香，恍惚间困意又泛上心头。
“睡吧。”
呼吸交融间，一场风暴正在城内酝酿。
翌日一早，你赖在床榻上。正准备蹭蹭左然让他晚些叫起你，却适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来人和守卫的交谈中，你敏锐地捕捉到“降职”“解衣还乡”几个关键词。
你们本来便习惯了时缓时急的队伍出入城门，因此你只望见左然兀自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