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鑫 《千年•债》八 第一世完结(3)

马嘉祺悄悄看了一眼丁程鑫，心里五味杂陈，他还是喜欢他，喜欢到情难自抑，他也全然知晓丁程鑫进宫的目的，只是为了取他性命。
对于马嘉祺而言，他在赌，赌丁程鑫能不能爱上他，赌丁程鑫会不会杀了他。今夜不再是新婚之夜，而是他马嘉祺的赌局。
若是赌赢了，他会深藏丁程鑫的秘密，就这样和他糊涂的过一辈子，若是赌输了……性命就让他……
拿去罢。
马嘉祺牵着丁程鑫的手，心里如是想着，然后他好似祈求一般极小声的说了一句：
“阿程，可不可以不杀我……”
可是百官的庆贺声太大，他的祈求湮没在了声声祝贺下，他微红的眼眶，也因为两颗心距离太远而被丁程鑫忽视遗忘。
夜里，寝宫里的火烛烧得格外明烈，丁程鑫宽大的喜服衣袖中藏着一把短刀，就是马嘉祺之前见过的那把，他藏在枕下，日日来提醒自己背负的仇恨。

透过红色盖头，他注意到马嘉祺正朝他走来，他坐在他的身旁，丁程鑫的心跳的极快，他准备在马嘉祺掀起盖头的那一刻……刺杀他。
无数的声音都在跟他说“舍得吗？真的要这么做吗？我可以收手吗?”
可是父亲的惨状，母亲妹妹的尸首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他抽出刀，就在马嘉祺掀起红色盖头的那一刻，捅向了他的腹中，他抬起头，注意到马嘉祺正满脸泪水的望向他，已然知晓的模样。
丁程鑫心里一震，再也忍不住泪水，他抽出利刃，马嘉祺倏忽间倒在他的身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红色的喜服遇上鲜血，颜色变得沉重不堪，他的泪水从眼眶中滑落，和鲜血混杂在一起。
丁程鑫听见马嘉祺的呼吸声变得急促，听见马嘉祺想要说些什么，却断断续续的说不出话来。
马嘉祺腰腹处汩汩的流血，他用极小的声音在丁程鑫耳边，颤抖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