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鱼”（三）(2)

这不是问句，王汶尾音收的很干脆。
“怎么，还有其他人……也死了？”陆期在“也”字上特意强调。
王汶吞口唾液：“我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她、他们都死了。”
“什么叫你醒过来的时候，人不是你杀的？”刘敏蹙紧眉心，身体前倾。
“不、不是我，是神，是神的惩罚，神降下神罚，背叛他的人都会被抽肠挂肚，投入冥河。”王汶空无一物的严重忽然闪烁精光，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事物一样，激动地差点翻下轮椅，要不是陆期一个箭步冲上去稳住他，非得人仰马翻不成。
陆期用力按住他，很快王汶就安静下来，用手拼命抓着头皮和脖子，皮肤被抓出一道道红痕，喘不过气似的大口呼吸着，浑身肌肉不断痉挛，似乎随时都会原地去世。
“啊啊啊——他们都死了！”
刘敏被吓了一跳，素来冷静的脸上出现了慌张：“这是怎么了，跟疯了似的。”
“毒瘾犯了，快叫老黄给来一针。”陆期状按着蓝牙大喊。
刘敏点点头：“徐局，批一支吗/啡吧，先让他冷静下来。”
站在玻璃外的徐胜强刚准备打电话，唐俞猝然开口：“没用的。”

徐胜强用疑惑的目光看他，审讯室内两人皆是一愣，就听他面无表情道：“金苹果的纯度比常规毒/品高二十倍，对神经系统的刺激极为强烈，一支吗/啡根本起不了作用。”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一直疯下去，死马当活马医，起码可以不让他继续自残。”徐胜强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喂，小房，你去违禁品仓库拿一支二/乙/酰/吗/啡过来，快！这边嫌疑人快疯了！”
唐俞静静看着玻璃里面情绪激动的王汶，右手手肘抵在左手背上，食指轻轻点着脸颊，他好像在思考什么，却一言不发，直到房主任火急火燎拿着注/射/器和一支药用吗/啡闯进了审讯室。
“黄儿这里，手别抖啊。”陆期把王汶牢牢摁在轮椅上，房主任推了推镜框，强迫自己无视陆期，给王汶上了一针。
王汶终于安静了，通红的脸渐渐冰冷，急促的喘息从一刻不停到，只出不进，所有人松快的气马上收了回来。
“死吧你们，都去死！背叛我的下场就去死！你们都该死！”
王汶狂啸一声，颤抖着双手疯狂挠自己的脸，指甲勾破皮肤血肉模糊，陆期赶忙把手铐解锁，反手给他绞到背后铐紧，才制止了他的行为，然而王汶依然止不住身体弹动，脸部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