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假日：遇见中森明菜(6)

我抬头望向舞台的方向，明菜仍在热舞着，臂膀挥动着，柔软的身体缓缓地下腰，此时她正唱到高潮部分：“touch me, touch me, touch me through the night......” 她性感的身姿随着我的奏乐微微地摇摆着，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引来不少人驻足观看。
“Touch me, touch me, touch me through the night......” 我忍不住追随着明菜的声音与她合唱起来，“因为我们已经相遇，时间就再也不可能回头......不要原谅我，因为我并没有答应你，用你那近乎憎恶的眼光静静看着我吧；轻抚着我柔软头发的指甲，一点点地被你的温柔感染了......” 
多希望这一曲可以不用结束，神啊，让时光在此刻多停留一会吧。
我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吧的。大概是夜间的风带着凛冽，吹去了几分我的微醺，此时我正半靠在明菜的怀里。她见我醒了，低声地呼唤：“苒......”

“十一点，飞纽约。”我轻轻地呢喃着。酒意不饶人，我这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喝这么醉过，话音刚落便在她肩头沉沉睡去......
等到再次醒来，出租车已经抵达机场。
醉意已散去，我背着自己的行李包，在机场的检票口与明菜道别。
“再见！” 我朝她挥了挥手，歪了歪脑袋，笑着对她说。
“再见！” 她同样笑着挥挥手。
“如果......” 我嚅嗫着。
“什么？” 她似乎没有听清。
“保重！” 我眨了眨眼睛。
“你也保重，苒，路上小心哦！” 她又朝我挥了挥手。
我点点头，旋即转过身，听到她的口红呼出一声微弱又淡薄的叹息。
我狠下心决定不再回头，可终究在走出很远以后，又转过头看向她。她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似乎一直目送着我离去的背影，见到我转身看向她，立刻朝我挥舞着臂膀，我也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又转过身。
这一次，不再回头，我怕她看见我瞳孔深处的泪水。

“如果多一张机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黎明的曙光透过云层，温暖而不夺目地从舷窗照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