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舰长是英桀之一（麦克白的终场）(4)

“我也差不多该走了。”舰长说到，“希望你的夙愿能够实现吧。”
看着舰长离开，奥托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到：“也希望你的愿望最后能够实现。”
其实舰长已经隐约察觉了奥托在告诉他的这个计划之外还有一个计划，不过他并不打算点破，该配合奥托的演出他尽力。
毕竟，他也有一个需要依托奥托的计划才能实现的计划。
卡斯兰娜家族的圣痕空间，他需要去那个地方寻求一个答案。
而帮助他前往目的地的那个人选，也早就准备好了。
当初没有他的帮助，一个被飞行器碎片击中脑部还从三千多米高度坠落的小女孩，怎么可能活的下来？而相应的，就像是奥托不断改造蕾安娜的身体然后做出了一个可以让他进去的“后门”一样，他也在当年那个小女孩的大脑中留下了一个可以让他的意识进入的后门。
奥托这个人到目前为止的所作所为，有人痛恨，有人歌颂。
只看到表面的人歌颂他为了对抗崩坏所做出的一切伟大贡献。
从表面深入看到暗面的人痛恨他为了一己私欲所做出的各种伤天害理的行径。

而在舰长看来，这都不过是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所能做到的他能够做到的一切罢了。
对于奥托而言，卡莲就是他内心世界唯一的一道光，是他人生中唯一的太阳。卡莲逝去后奥托的人生如同幻夜，复活卡莲就是他此后人生中唯一存在的虚幻的太阳。
其实他是有点羡慕奥托的。
羡慕他可以如此任性，羡慕他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这是他根本做不到的。
成为融合战士之前的他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青梅竹马战死。成为融合战士之后的他一样什么都做不到，他阻止不了爱莉希雅试图牺牲她自己去团结逐火之蛾的计划，也战胜不了终焉律者。
现在的他足够强大，但是……却早已戴上了名为“救世”的枷锁。
他不能够像奥托这样任性，像奥托这样以救卡莲为主要目的顺便对抗崩坏。
他没有这个余力。
“功过自有后人论……”舰长低语，“痛恨也好歌颂也好，事实就在这里，抹不去，也改不了。”
他抬头看向阴沉的天空，里面似乎隐隐约约传出有雷鸣声，这大概算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