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小言篇】《步步侵染》（君知否 中篇 十三）(2)

 声乐渐起，宫宴还未开始，但是席上众人的寒暄声，夹杂着孩童偶尔的笑声，已经很有了热闹的意思。因为北堂策本身就样貌出众，小墨染又生的极好，这样的两人一出现便立刻吸引了席上大部分人的目光。女眷们要么羞赧地偷偷欣赏公子的俊颜，要么交首互相打探着丞相的各种消息，再要么略带好奇的打量着小墨染。而大臣们更多的则是与北堂策遥相颔首，与左右赞叹着丞相的年少有为，羡慕北堂家的昌盛荣耀。当然席中也不乏有着对年轻的丞相也毫不掩饰鄙夷轻视之人，只是不论怀揣何种心思的众人，倒是鲜少有直接凑到北堂策席前来的，只是以各种不同的目光交错地落在北堂策和小墨染身上。
 小墨染真的很不喜欢这样的环境，虽然他已经尽量静气凝神，但是这种完全不同于平日里被人注视打量的感觉，让他如坐针毡。小墨染四处望去，只觉得几乎所有人都在笑，可是大部分人也只是往脸上挂了张笑皮，却在眼底藏着各种幽暗不明的东西。就连哥哥看人的目光也仿佛自带了几分凉意，从入了宫就没看到过几次的笑容虽然仍旧温润，但是小墨染却明显看得出那笑意压根就未曾触及过眼底，不过也正是这副疏离冷淡的模样倒也打消了不少女眷活泛的心思，一会儿功夫那让小墨染都快觉得透不过气的感觉便少了许多，只是小墨染仍旧努力地学着哥哥，小心翼翼但拘谨异常地坐着，不得半分放松，在席间一众玩闹的孩子中显的格外的稳重懂事。

 皇帝虽然未到，但一众宫已经开始陆续端酒上菜。这边一个小宫女走路还不太稳的样子，愣是颠了两下方才端着酒壶走到北堂策身边倒酒。小宫女未加掩饰地直接看了下北堂策的面容，与北堂策不经意的抬眼对视了一下，像是突然恍惚起来，赶忙垂眸倒酒，却连壶口都险些对不准杯口。好在还有轻纱遮面，掩去了小宫女的惊慌与尴尬
北堂策不禁看了眼她长长的睫毛和眼边那颗极美的泪痣，又扫了眼她肤白凝脂却握不稳酒壶的芊芊柔荑，对比下邻桌那动作利落训练有素的宫女，北堂策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既然有人贪玩，不揭穿也就是了。
小宫女倒好酒跟着队伍退出露台，而后却径自离队走向不远处的一处偏殿。她边走边摘了面纱，露出了一张绝美的面容。少女突然回味起刚刚与北堂策对视的一眼，耳朵不自觉红了起来，她赶忙拍了拍自己有些烧的脸颊，进殿里换回了自己的一身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