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笔/盗笔/瓶邪】故人归（点梗番外）病(4)

我不可能永远陪着他。张海客上次的话在我的头脑里打转，让我本就剧烈的头痛变得更加难以忍受。如果我和胖子死了，闷油瓶会怎么样，他如果失忆了怎么办，会不会又回到张家重新过上那种被人当做放血和探墓工具的日子……我绝对不想……
我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去握闷油瓶的手，他很配合地把手伸了过来，我握着他的手，感受着他手心的体温，那温度温暖着我，我心里的不安却愈发浓重起来。
“小哥，你说我真的是脑膜炎么？”我没来由地问出了这句话，闷油瓶楞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在想，生老病死，是我没有办法避免的。”在头痛的状态下，我的理性根本就处在宕机的状态，毫无克制地把心里的胡思乱想都说了出来，“我从来就不求长生，我在想，如果我真的死了，你……”
“吴邪。”闷油瓶止住了我的话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我，握紧了我的手，似乎试图安慰我，“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到时候再想也来得及。”
“我知道。”我说，“我也知道，生死有命，没有办法改变。只是现在这个情况，让我忍不住地想到，如果真的到那一天……”

“我相信我们可以处理好，不论用什么方法。”闷油瓶伸出另外一只手抚上我的额头，手心的温热蒸发了我额头上的冷汗，“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好好地休息，我和胖子会照顾你。”
“小哥……”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地叫了闷油瓶一声。
“我一直会在你身边。”闷油瓶说道，撩开了我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又补了一句，“无论什么情况。”
那一刻，我看着闷油瓶的眼睛，整个思绪被他那漆黑的深不见底的眸子吸引，就连头痛都似乎减轻了许多，我静静地看着闷油瓶，他也静静地看着我，短短的几秒钟，我心里的不安已经烟消云散。
一直以来，闷油瓶都能带给我莫大的安全感，不论什么时候。这并非是来自他的身手或是什么，只要他在我身边，我的心就是安定的。
我们三个一路走来，面对过太多诡异凶险的境遇，我们都挺了过来，在没有与他的那十年，我做到了我一辈子无法想象的事，现在我们已经有权利选择安稳平淡的生活了。
我记得我在一本小说里看到过一句话：“最后一个要消灭的敌人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