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章（共五篇，本篇为第一篇）(2)

算了，姑且做个自我介绍吧。在下名为奥托，奥托.阿波卡利斯，至少暂时还是这个名字。我的时间不多了，这种紧迫感大概很久没有再感受过了，所以请认真听好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一切，因为这事关重大，哪怕漏听一个字符都有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
（轻笑声）呵……不过你也不必过于紧张，我的朋友。
（短暂的停顿）一切至少还有回旋的余地，你们并不是全无胜算，哪怕是天上之人，也会留有其弱点……
我知道你可能会抱有疑问，去疑惑我刚才提到的“天上之人”到底是指什么。不过遗憾的是，我大概也无法解释清楚他的身份，因为他的存在远远超乎了我们所有人能理解的范畴，那是比律者更加恐怖的存在。但在跟你讲述有关他的事情的时候，还请容许我先讲讲有关我自己的故事。
“就算要出卖灵魂，也要找个付得起价钱的人”（1）。或许没有人想到过，《浮士德》里面的故事，居然有机会成为现实。
对，没错，我指的就是你，虚空万藏，我的……老朋友。我们之间做了笔交易，一笔有利于我们彼此的交易。
现在，差不多该到兑现承诺的时候了，他兑现他的承诺，我支付我的报酬，很公平，是吧。但总会有人，或多或少，在已经签订的条约上动上一点小心思，是吧，虚空万藏。

不，不必回答我，我们对彼此都心知肚明。你应该清楚，我不会拒绝你的，只要……只要能再见那个人一面。
知道吗？有时候我会觉得“卡莲”这个名字很令人怀念，卡莲……（轻微的梗塞声）就算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卡莲，我也会一直记得她。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终末之日，等待着虚空万藏的指引。期待着能够再次梦见……（停顿）与那令人期待的笑容重逢之时。
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了，才没能保护好她……“想跟她再见一面”，与其要我背叛这份心情，那么再大的罪过我都愿意承担，无论最后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一定不会在意。
特别是有些事情，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做到，一个让我有机会可以弥补自己的过错，让她也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道路。我如是期盼着，期盼着有一个能让她得到幸福的世界。
所以，虚空万藏，无论你提出怎样的条件，我都不会拒绝你。因为也只有你有能力帮助我完成这件事，但同样的，有一件我最希望能留给她的事物，是绝不容许任何人擅自干涉的，那个叫做“未来”的事物。
你懂得揣摩我的思想，同样的，我也未必猜不透你的想法，毕竟这才算是礼尚往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