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水与鱼（九亭）(8)

……
心疼。
……张九泰笑自己心疼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
心疼……
一个与自己已然毫不相干的人。
……
十年后，当张九泰再次从刘筱亭的脸上看到那个屡次出现在他噩梦中的表情。
……
条件反射。
这个表情就好像是在告诉张九泰：
好了。又要被遗弃了。
……
我真的……有那么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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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见面，
再一开门，
喝得烂醉的张九泰却像是只受了天大委屈的泰迪熊一样，一头扎在刘筱亭的怀里久久不肯起身。
借由着酒气哼哼了半晌，却也只嘟囔出了一句：

“刘筱亭，我有家吗？”
看着天花板被来往车灯映的一明一暗，刘筱亭像是突然想通了：这屋子里过去到底是少了些什么。
……
就好像是那些被他养在了鱼缸里，养了十年之久的鱼一样。
他们都始终生活在一潭死水之中。
……既没放下对方，
也没放过自己。
就这样，将生活过成了一片搅不起风浪的死水。
……
凝固，静止。
两个人又好像都是在等。
……
等某一天，
一袋橘子有两个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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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鱼得水……如鱼得水。
……
活水养出了鱼的灵气，鱼也成全了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