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踏雪留痕（下篇）(30)

“Hertha？是Hertha吗！”
白发的菲林族彷徨地朝红发萨卡兹伸出了手，仿佛想要留住她，又仿佛想要随她而去。
但Hertha并没有因为凯尔希的举动而停止脚步，在完全没入人群之前，凯尔希的脑海里传来了她最后的话。
别自责，凯尔希。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别自责。
现实中无法理解的话语，在与凯尔希的指尖相交的瞬间融化成了后者心中缕缕回忆。
在回忆里，她与Hertha一同踏上刚修复好的罗德岛，然后又在一场拥抱后分别。
“再会了，巴别塔的凯尔希。噢不，现在应该是罗德岛的凯尔希了吧。”
“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再会了，罗德岛的Hertha。”
回忆像飞舞在空中的雪，在消散的一刻牵着凯尔希的手缓然落下，与皎洁无暇的雪海大地融为一体。凯尔希用指尖拈起那一渣新雪，握在手心、放于心头。
“谢了，再见了。”

时间仿佛在那个瞬间停止了，而博士则一直保持着护佑着凯尔希的姿势。
周围的其他人默然不语，只是注视着两人。
当凯尔希回头望向博士，后者发现她的眼神已然改变，不再像不久前那样歇斯底里。
“也谢谢你，博士。”
“我？我刚才好像什么都没做对，还惹你生气了。”
“不，谢谢你喜欢我。”
“啊，这个……我以为你没在听呢。”
凯尔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上闪过一抹不成熟的红晕，又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忽然抬起头。
“博士的意思是，要是我在听就不敢说了是吗？”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沉溺在如获新生一般的话题里，全然不在意包围在自己身边的熟悉面孔。
就在此时，一个纯白色的身影从博士身后的方向走近，映入了凯尔希的双瞳之中。
抱歉，我来晚了。
博士仿佛听见了那人的声音，而在他跟前的凯尔希眼中却充斥着不解，甚至还有些愤怒。